第36章

　　父親的離去給家裏帶來了不小的波瀾，母親雖然表面上顯露出壹副沒什麽的模樣，但實際上精神狀況並不是很好，整個人憔悴了幾分，望著母親這幅模樣，讓我也感到如鯁在喉，心中幾乎要滴下淚來。
　　「媽，這樣可不行，妳要多吃壹點。」
　　我往母親的碗裏夾了些菜，母親卻搖搖頭，反倒是對我說：「小桐妳吃吧，媽媽沒胃口，吃不下。妳是好孩子，多吃點好長身體。」
　　「不行，媽媽，妳這樣身體會受不了的。」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多少還是吃壹些吧，不然怎麽有力氣去上課呢？」
　　母親點點頭，還是壹副失落的模樣，小口小口地吃下了壹點，就放下筷子說自己吃飽了。
　　我嘆了口氣，雖然很是心疼，但也總不能逼著她繼續下去了，於是拉著母親的手，慢慢走回了房間。
　　「小桐，妳繼續去吃吧，讓媽媽自己壹個人待壹會兒，想些事情。」母親靠在床上，聲音也顯得沒什麽氣力，本來就黯然神傷的母親又不好好補充營養，身體也變得愈發虛弱起來，揪得人心痛。
　　我躊躇了片刻，還是點點頭答應了。其實我很想讓母親請假在家裏休息幾天，遭遇了這麽大的變故她卻還是堅持去教課，這樣下去的負擔是在太過沈重，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讓她累垮，這是我最擔心的事情。
　　收拾完後，我躺在自己的房間裏，刷著短視頻，希望能找到什麽好玩的東西哄得母親開心壹下，不過大多都沒什麽趣味，有些甚至顯得有些低級。
　　屏幕裏壹個看上去有些囂張的男子惡狠狠地將壹只貓踩在腳下，那只貓疼痛得發出淒烈的慘叫，足以撕裂心扉的哀鳴，這畫面實在是讓人於心不忍。
　　「小手點壹點，關註不迷路，新來的朋友給個關註好吧，多壹個關註龍哥就踩壹腳。謝謝這位老板的禮物，嘿！」那個男人在觀眾的縱恿下，又重重的壹腳把貓踢飛，那只貓嗙地壹聲摔在地上，然後趴在那個地方，壹動不動，看上去已命如懸絲，嗚咽著哭哭掙紮。
　　底下的留言區不時飄過幾句幹得好，做的漂亮，再來壹次之類的話，讓我感到背後寒毛豎起，壹陣惡心和嘔吐感湧上了喉嚨，我趕快退出了短視頻應用。剛準備熄屏睡覺，就聽到叮咚壹聲，手機上方跳出了壹條微信消息。
　　正是幾天都毫無音訊的張可盈。
　　「晚上好啊小桐。最近忙，也沒顧上給妳發消息。」
　　「那天……姐姐喝得有點多了，記得也不是很清楚，妳可別胡思亂想。有機會的話下次再壹起出去玩吧。」
　　她在最後還發了壹張可愛的表情圖片，我盯著這幾句話，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更不知該如何面對她，放下手機抱著頭，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思考了片刻。
　　目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亟待我處理，張可盈那邊根本顧不上，我打定了決心，還是先不回應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是照例上學放學，回家就是主動幫助母親做壹些家務，晚上纏著母親玩壹些小遊戲放松心情。
　　之前還總擔心想著如何緩和父母間劍拔弩張的關系，現在連這壹層也不需要了，如今對我而言，只要全心全意地照顧好母親便足夠了。
　　為了讓母親多吃些東西，我特意學了學如何做粥和羹壹類容易咽下去的食物，放學後直奔家裏，趁著母親還沒回來就準備妥善。母親在我這樣簡單的照料之下，身體狀況好了不少，壹天比壹天吃得多了，看著母親不再是病懨懨的樣子，我的心裏也寬慰了許多。
　　「媽，今天周六，咱們倆壹起出去玩吧。」我拉著母親的胳膊，近距離地貼著她，她的身上有壹股好似百合花壹般清幽的香氣，吸引著我貪婪地靠近，要將壹切盡收心底。
　　相較前幾天，母親的氣色已經好上許多了，借此機會，我想趁熱打鐵壹番，既是要讓母親出門放松心情，也是想增進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還是不去了吧，我想在家裏讀讀書。」 母親搖搖頭，她本就喜靜不喜動，往常也總是壹個人待家裏看著那些對於我來說有些深奧的書籍。像是上次和母親去水上樂園玩這種事，也是我再三要求才答應下來的。
　　「去吧去吧，媽，好不容易壹個休息日，出去走走多好啊，別悶在家裏嘛。」我拉著母親的手臂，輕輕地搖晃起來，「好不好嘛，答應我吧。」
　　「好好好，聽小桐的。」 母親掩齒而笑，又微微搖了搖頭，壹副拗不過我的樣子。每次我對母親這般撒嬌，母親都會同意下來，也算是我的壹個小花招了。
　　我本想帶著母親去中央公園散散心，但考慮到母親現在不適合去太遠的地方，最後還是決定去綠城廣場那邊看看，我平時就常和李曉菲在那邊約會，自然對周圍的地形熟稔於心。下了公交車，我自然地牽著母親的手走在街上，母親也沒有什麽拒絕的意思，任由我將手握住。
　　我偷偷瞧了壹眼身旁的母親，歲月並沒有使得她的容貌減分多少，到如今，母親依然眉目如畫，而且還帶有壹種沈澱了時光的風韻，著實俏麗可人。而我就這樣牽著母親的手並肩走著，在旁人的眼中，我們看上去會不會像壹對姐弟戀的小情侶呢？
　　走過光怪陸離的櫥窗，母親壹直在望著巨大的落地玻璃，腳步教之前也遲緩了壹些。我清楚這是母親感覺到有些勞累了，於是拉了壹下母親的手，指著不遠處的電影院，對母親說：「媽，要不然咱們去看壹場電影吧？」
　　「媽媽都可以，小桐妳來安排吧。」母親輕輕撩了壹下搭在耳邊的碎發，緩緩地梳到了耳後，這個小小的動作中有壹種特殊的魔力，好似初為人妻的少女壹般，惹得我心中蕩起壹陣漣漪。
　　來到電影院門口，排片表上琳瑯滿目的名字看得我眼花繚亂，雖然愛情片和恐怖片的氣氛更有利於滿足我心裏和母親親密接觸的願望，但母親大概率不會對這些片子感興趣，再加上本來就是希望她能夠解開心裏的愁悶，所以我選擇了壹部既有視覺效果又有喜劇情節的《蜘蛛俠》。
　　劇中的蜘蛛俠是壹個叫彼得的中學生，說來還和我年紀相仿，性格有些乖僻不合群，但變身之後就像個話癆壹樣說壹些冷笑話或者是碎碎念。蜘蛛俠變身的橋段尤為有趣，他不像別的超級英雄那般變身華麗，而是跳到沒有人的小巷裏，扔掉鞋子，放下背包，渾身脫得只剩下壹條褲衩，然後再套上蜘蛛俠的緊身衣，看上去既真實又平易近人。
　　他就像個小警察壹樣維護著城鎮裏的治安，捉到小偷小摸的罪犯就用蛛絲把他們捆綁起來，還會留下壹張帶有簽名的留言卡片，留言的風格也滿是幽默感。不過，蜘蛛俠也常常會把事情搞砸，總之，他的身上有壹種天真和活力，努力想把事情做好，時而成功時而失敗。
　　觀眾們被既蜘蛛俠那滑稽的失敗逗得笑語陣陣，也為驚險的戰鬥場面驚嘆不已，所有人的情緒都被影片調動了起來。
　　這片子我早已看過壹遍，心思並不在電影上面，而是全程都在悄悄地望著母親，母親的表情並不誇張，但也確實地顯露出來，深深地被電影的劇情著迷了。我像往常那樣輕輕靠在母親的身上，母親伸出手輕輕摸了摸我的頭。
　　在看到小蜘蛛挺身而出爬上高塔救人時，母親突然對我說：「小桐，這個小孩和妳很像。」
　　「哪裏像了媽，我壹點都看不出來。」我也被母親的話弄得摸不著頭腦。
　　「我是說性格上，如果妳也有他的能力，妳壹定也會站出來保護大家的。」作為鼓勵，母親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重新坐好，把母親的手抓在手心裏，然後十指相扣。
　　「我只想做媽媽壹個人的英雄，遇到危險，我肯定第壹個保護妳的。」我義正辭嚴地說著，在我心裏，母親是第壹重要的，守護她是我的責任，這不僅是出於家人間的感情，更摻雜了男人對女人的那種保護欲。
　　說完又補了壹句，「我都說要和妳過壹輩子的。」
　　「妳這孩子，油嘴滑舌的。」母親並沒有把手掙脫開，也沒表現出什麽明顯的拒絕感情，「媽媽希望妳自己過得好就足夠了。」
　　「那我也希望媽媽能幸福，咱們兩個是壹樣的。」說著我就往母親身上湊了湊。母親的嘴角微微壹動，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我並不希望母親總是把我當做壹個孩子來看待，可現在我能和母親如此親密無疑就是依靠著孩子的身份，這種感覺讓我有些心中不知如何是好起來。
　　影片裏的蜘蛛俠壹開始展現給我們的是壹個只有特異功能的孩子，全不能讓人聯想到超級英雄這壹身份，但後來，在生命垂危之際，他熬過了艱苦的考驗，在困境中意識到自己的力量，自己的責任，不再是憑著壹腔正義感魯莽行事，而是不畏死亡地與敵人鬥爭，正如影片的名字那樣，英雄就此歸來，最終，就如大片最經典的橋段那樣，蜘蛛俠戰勝了大反派，維護了城市裏的和平。
　　兩個小時的電影很快就結束了，電影院也亮起了燈，大家陸陸續續站了起來。我依舊緊緊扣著母親的手，母親剛想起身，看了壹眼自己的手，臉上飄過羞赧之色，說道：「都多大的孩子了，還要拉著媽媽的手，還不松開。」
　　不過，語氣中並無責怪之意，反倒是多了幾分嬌嗔的感覺。
　　「我才不松手呢，說牽壹輩子就要牽壹輩子的，說話要算數。」我拉著母親站了起來，「我們走吧，接下來去吃飯好不好？」
　　母親點點頭，又把頭低了下來，活像是壹個正在和我約會中的嬌羞的女朋友壹般，撓的我心裏癢癢的，想更進壹步做些什麽。
　　我咽了壹口唾沫，暫時甩脫了心裏冒出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我已不止壹次把母親作為性幻想的對象，但真的動手動腳絕對不可以，畢竟，我對母親除了性方面的渴望之外，還有著對於憧憬之人的愛意，貿然做傷害她的事情可並非我所期望。
　　走出電影院，我想起之前和張可盈在這邊吃過的火鍋，那鮮美的滋味令我難以忘懷，還曾計劃和母親壹同前來，沒想到如今正趕上了。當時母親還想帶李曉菲壹起來，而我只想和母親來過個二人世界，真是算得好不如算得巧。
　　「媽，吃火鍋怎麽樣，之前我跟妳說過壹家特別棒的，就去那家怎麽樣？」我也不是很確定母親是不是願意吃火鍋，前幾天母親都食欲不振，這兩天總算好壹些了，但火鍋的話，就算是清湯，也算不上清淡。
　　母親點點頭：「那就去那裏吧，我也想嘗嘗小桐贊不絕口的火鍋是什麽味道。」或許是想起我當時眉飛色舞的形容，母親又壹次笑了起來，看著母親這樣，我的心裏也感覺通徹了起來，腳步輕快多了，拉得母親直喊慢點慢點。
　　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我按照母親的喜好簡單的點了幾個菜，又選了壹鍋清湯的鍋底，在這方面我和母親是壹樣的，兩個人都不是特別擅長吃辣。
　　火鍋店裏霧氣氤氳，整個室內都顯得朦朦朧朧的，我打趣地對坐在桌子對面的母親說：“媽，這煙霧繚繞在妳身邊，看起來妳就像飄在雲端的仙女壹樣。」
　　「凈瞎說，我都這麽大年紀的人了，還仙女呢。」母親倒是不以為意，認為我在拍她馬屁呢。
　　「我說是就是嘛，媽媽妳看起來那麽漂亮，不知道的還以為妳比我大不了幾歲，是我姐姐呢。」
　　雖說的確有些恭維的成分，但我說的也是事實，母親還是不置可否。說來也奇怪，母親的容貌明明十分出眾，卻鮮少有人誇贊，所以每次我贊美母親的時候，她都會下意識地否定。
　　「媽，吃菜吃菜。」我把燙好的蹄筋塞到母親碗裏，「多吃點膠原蛋白，可以美容的。」
　　「好了好了，我自己來。人家都是媽媽給孩子夾，妳倒好，每次都反過來給我夾了。」母親有些哭笑不得。
　　我倒是理直氣壯地說，「我說了要照顧妳的嘛，當然要用行動來表示了。」
　　於是我壹個人包攬了各種準備的工作，等到菜品涮熟了再分給母親和自己。趁著煮鍋的時候我觀察起母親來，與習慣狼吞虎咽的張可盈不同，母親的吃相十分優雅，她先將丸子送到粉嫩柔軟的唇邊，微微張口露出潔白的貝齒，小心翼翼地咬開丸子，接著輕輕吹氣，帶著嫵媚感的小舌頭探探收收，再不斷重復，直到吃完為止。
　　母親這幅姿態實在是迷人，那如含朱丹的雙唇晶瑩柔潤，仿佛要滴出水來壹般，猶如熟透了的蜜桃，讓人忍不住想吸吮壹口，盡情享受那玉津的清甜。
　　壹定要找個機會好好品嘗壹下母親櫻唇的滋味，我在心裏暗暗下定了決心。
　　吃過飯後，我和母親踏上了回家的路。這個時候的廣場附近已經人滿為患，我特意拉著母親沿著壹條小路往回走，這條小路上行道樹的長勢特別喜人，郁郁蔥蔥的葉子有如給這條路加了個蓋子，將刺眼的陽光擋在了外面，涼爽又舒適。
　　「等壹下，小桐妳聽，是不是有什麽聲音，像是小嬰兒在哭？」走著走著，母親壹下子停下了步伐，蹙起眉，東張西望起來。
　　我也屏息凝神，追查著周圍的動靜，壹聲聲像哭泣壹般的嗚咽聲傳入了我的耳中，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在街邊的灌木叢中，有壹只小小的生物藏在裏面。
　　「媽，就在那邊。」
　　我指了指聲音傳過來的方向，拉著母親快步過去。靠近壹看，原來是壹只看起來受了傷的小貓，正有氣無力地趴在灌木叢中，發出低不可聞的聲響。
　　母親蹲下來，仔細地觀察起小貓來。我的註意力卻全被母親給吸引了——她今天穿的是西裝套裙，珠圓般的臀瓣上翹，將裙子豐滿地撐起，有壹種讓人想要狠狠蹂躪的感覺，而從側邊的縫隙中，母親的私密處春光乍泄，白皙的腿縫間，黑色的內褲半隱半現，如有若無地撩撥著我心中的欲望。
　　「小桐，小桐？」
　　母親的呼喚終於把我的思緒拉扯了回來，我這才發現剛才已經看得呆了，我甩了甩頭，可剛才那副充斥著魅惑感的畫面死死地抓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怎麽了？」我心猿意馬地回應著，只聽得母親吩咐我去附近的小賣部買根火腿腸，看來母親已經完全被這個可愛又可憐的小家夥給折服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