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高端飯局

等蔣纖纖跟彭向明打完招呼，送上“精心準備”的伴手禮，劉虹這才伸出手，腰彎得又略深了些，跟彭向明握手，自我介紹幾句，然後也不喝水，只是說還有事情，就告辭走了。
她會到外面等著蔣纖纖。
彭向明也不客氣，直接就邀請蔣纖纖進了自己的創作室。
等到了創作室，蔣纖纖很快從緊張中恢復過來，從自己的包裏拿出預備好的全套東西，歌譜、編曲的譜子，都在了。
彭向明饒有興致地看著她，這女人年紀不算大，當然二十歲肯定有了，但頂多不會也超過二十三四，正是鮮花綻放最動人的年紀，顏值、身材都是壹流的，這樣的歌手即便在大旗這種業內頂級的唱片公司裏，也是非常少見的。
彭向明壹直覺得在娛樂這個圈子裏，演員是顏值最高的，模特是身材最好的，只有歌手才必須靠實力說話。
當然，像周舜卿那種“妖孽”是個另類，無論從哪方面看她都是頂級的，蔣纖纖也有這種潛質，單論顏值她也只稍弱周舜卿壹線，身高略微嫌矮，可曲線玲瓏、凸凹有致，絕對算得上傾倒眾生的尤物。
雖然還不知道唱歌的實力究竟如何，可大旗唱片能選她過來，足以證明她的實力了，不可能是那種僅僅是漂亮的“花瓶”。
等彭向明接過去譜子看譜的工夫，蔣纖纖就又在他這間不算大的工作室裏來回掃了壹眼，瞬間又有點心跳：她看見旁邊的桌子上似乎丟著壹份譜子！
“嗯，歌寫得挺好啊！”
彭向明的壹句話，把她從遐思中拉了回來。
“是嘛，您也覺得挺好？這首歌是好不容易才分到我手裏的，這是我們公司邊老師的作品，伍老師給填的詞。”
彭向明“哦”了壹聲。
歌名叫《再說不出口》寫詞的人叫伍悅，作曲和編曲的，都是邊振，是壹首很正常的都市情歌。算是當下國內歌壇最火最主流的路子。
按說沒上市的歌曲是不能給別人看的，但現在的蔣纖纖已經顧不上那麽多了。
彭向明在鋼琴上定好音，順手流暢地彈了兩段歌裏的旋律，擡頭看向蔣纖纖，目光似乎是不經意地在她胸口滑了壹眼，說：“那妳先給我清唱壹遍，我聽聽？”
“好的彭老師……我可以……叫妳明哥嗎？”
“呃……都行吧！呵呵，我可能還……嗨，隨便，怎麽叫都行！”
在稱呼上前進了壹步之後，蔣纖纖暫時把自己的註意力從桌子上的那份很可能是曲譜的東西上收回來，很認真地唱起來。
為了這次拜訪，中午吃飯她只敢夾了四筷子，這會兒已經餓得不行了。
過去雖然也不敢多吃，因為壹直比較在意身材，但好歹中午也能吃半碗米飯的啊！
不過還好，氣息基本穩定。
壹遍唱下來，她自己覺得唱的還不錯。
然後是蔣纖纖就問：“明哥，您覺得哪裏有什麽不對的，盡管說，我就是來登門求教來了！”
彭向明擺擺手，“沒有沒有！妳唱的挺好的，嗓子也不錯，難怪何總那麽推薦妳！而且妳剛才中間那幾個轉音有點R&B風格，轉得很漂亮！感覺這首歌妳已經很熟了，挑不出什麽不對來！”
“呃，是這樣明哥，我最近覺得……”
她似乎有些不經意地身體微微前傾，領口下沈，讓胸部更突前壹些，壹雙清亮亮的眸子就像是釘死在彭向明臉上壹樣，說著早就計劃好的臺詞。
但忽然，彭向明放在鋼琴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蔣纖纖只好停下。
彭向明做個歉意的笑容，拿起手機看了壹眼，然後接通了。
他坐在鋼琴前，蔣纖纖站著，所以盡管只偷瞥了壹眼，但蔣纖纖還是看清了來電人的名字，是周宇傑。
“餵，周哥。”
“噯，向明，晚上我攢個局，過來喝酒！”電話裏是個男人的聲音，蔣纖纖壹聽就是周宇傑本人。
她離得不遠，彭向明也沒有刻意避開她的意思，所以對話基本上清晰可聞。
當然，她還是出於禮貌地微微半轉身，以示不偷聽，但耳朵卻始終在努力地捕捉著電話兩頭發出的任何壹點聲音。
“啊？喝酒啊？”彭向明皺了皺眉頭。
“妳放心，這回不打麻將！我知道妳上回輸怕了！哈哈哈……”
彭向明也笑起來，“那最好……都誰呀？”
周宇傑說：“壹句兩句說不清，妳放心，都是我的好哥們兒，來了我給妳介紹，今天這頓飯，咱也不出去吃了，就在我家裏，人不多，咱弄點串兒，再做幾個像樣的菜，喝點兒小酒，妳有想叫上的人盡管帶來，人多了熱鬧！”
“哦……那成，我叫上陳哥壹起吧，就是陳凱傑！”又是壹個熟悉的名字，蔣纖纖心裏壹動。
《追夢人》就是陳凱傑監制的，並且他自己當年也是非常火的，看來這個飯局低端不了。
在燕京城，在娛樂圈裏混的姑娘，都知道那些個高端的飯局對於人脈的拓展有多重要！
當然，她也明白，越是高端的飯局，就越是很難擠進去，因為不到壹定地位的人，根本沒資格隨便往這種高端飯局裏帶人。
而且就算是妳想盡辦法硬是擠進去了，但沒有人真心帶妳的話，也頂多算是混了雙筷子的小透明，不可能在這種圈子裏被人看重。
“好啊！我也有好久沒跟凱傑哥聊聊了，叫他壹起來！”電話裏的周宇傑說。
又閑聊幾句，定好時間，彭向明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蔣纖纖這才在他的註視下轉過身來，笑意盈盈的，等他表達了歉意，趕緊擺手：“沒事的沒事的！當然是您的事情優先。”
這女孩情商不錯，說話也特別讓人舒服，看來也是個聰明人，彭向明很願意和這種人打交道。
何群玉那個老狐貍把她送過來，不就是為了腐蝕自己、套套近乎的嗎？難不成還是真是來求教的？
開玩笑！大旗唱片裏那些聲樂指導、藝術總監的專業素養，哪壹個不完爆自己這種半路出家的二把刀？
充其量，她只能算是釣自己上鉤的魚餌，還要看合不合自己的胃口。
所以她話剛說完，彭向明居然直接就伸手過來，壹把抓住她的手，輕輕壹帶就拉著她坐到了自己懷裏。
“明……明哥……”蔣纖纖懵了，我擦，哥妳這麽直接嗎？
彭向明抱著她，拿過她剛才就留意到的桌子上那份譜子，徑直遞過來，“看看！覺得還行的話，就抽空練練，哪天覺得練個差不多了，再唱給我聽聽。”
頓了頓，又說：“這是答應了妳們公司幾首歌裏面壹首，是壹部電視劇的插曲，我跟妳們公司其他歌手都不熟，現在只認識妳，就近水樓臺吧！”
蔣纖纖驚喜不已，渾然不覺壹只大手順著她的細腰摸上去，壹把握住了胸前的高聳。
此時的她並不知道彭向明心裏跟何群玉有著默契，因此來之前完全不曾料到，居然能這麽容易的就拿到了歌！
來的時候的些微羞恥，此刻已經變成了難言的激動，她以為是彭向明這壹抱的功勞，直接原因應該是剛才他的目光在自己胸口打了滑，為啥打滑呢，當然是因為經紀人的臨時指導。
姜還是老的辣啊，虹姐做經紀人做了那麽多年，還那麽成功，果然是有道理的！
接過譜子，她強自壓抑住興奮的心情，但剛看清了《驚鴻舞》這個歌名，又聽到了後面的話，她頓時又小小有些失望。
電視劇插曲當然很好啊，很穩定的宣傳渠道，只要電視劇壹播，自家公司的發行壹做，就是穩穩能賺錢的。只是或多或少的問題而已。
如果是此前，蔣纖纖肯定會特別高興，但不可否認的是，電視劇的插曲壹般很難出那種質量特別上乘，能壹把火起來的好作品，片頭片尾曲倒是有可能。
而現在，先是經過何總的誘導，剛才又被經紀人“指點”壹番，然後又是彭向明的壹拉壹抱又壹摸，蔣纖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做好了付出更多籌碼的心理準備。
那自然相對應的，她想獲得更多和更好的。
只是壹首電視劇的插曲，自然難免讓她感覺有些不滿足了，最好是壹首能讓自己紅起來，紅到能讓公司給自己發專輯的好歌，比如《追夢人》那種。
當然了……她現在肯定還是要做出特別驚喜的模樣，連聲的道謝，連聲的稱贊，連聲說著“明哥妳對我真好，真不知道該怎麽感謝妳……”
已經到手的，肯定是要先收下再說了。
但是……雖已得隴，卻還想要望壹望蜀。
就在這個時候，彭向明的手機居然再次響起來。
蔣纖纖下意識地想：他可真夠忙的！
結果壹個楞神的工夫，再擡頭，她就沒能瞥見那手機屏幕上的來電人姓名。
因為抱著她在懷裏，所以彭向明接電話也沒推開她，蔣纖纖自然也不願意主動避開，她心裏已經有些惦記上了彭向明今天晚上那頓飯。
就在這時，她聽那邊彭向明說：“餵，安大導演今個怎麽有空兒啊！有事兒？”
雖然離的更近了，蔣纖纖聽的反而沒剛才周宇傑那麽清楚，只聽見對方好像是個女的，聲音似乎挺溫柔的。
“吆嗬？妳這……妳最近挺厲害呀！還想連著來……嗯，但是不行啊，今晚我沒空，妳電話要是早打十分鐘，說不定我還能推掉……嗯，已經跟人約了飯局了……對，周宇傑約了我喝酒……估計晚上得到很晚，他們都特喜歡打麻將……再說吧，我明天給妳電話吧……嗯，好，先這樣，拜拜！”
好像話裏有點兒隱晦，又好像啥都沒有……但重點是他居然還認識壹個導演！而且跟對方說話的口吻似乎很隨意，應該是極好的關系才會這麽說吧？
雖然他年齡應該是比自己還小，據說才剛二十壹歲……可人脈真廣！
腦子裏轉動著這些念頭，蔣纖纖見彭向明掛了電話，就把身體往他懷裏靠了靠，這時候就更是顧不上去欣賞那首已經拿到手的作品了。
她笑意盈盈的說：“好羨慕妳啊明哥，有那麽多朋友，有各種熱鬧的飯局！我在燕京這邊好多年了，都沒什麽朋友，人又笨，所以才老是受人欺負……要是我能像明哥這樣，有那麽多厲害的朋友就好了！”
說話間，她的眼睛熱切地看著彭向明，時間緊迫，現在重要的是盡快讓對方知道自己想要什麽，至於臉……就先放壹放吧，四目對視，她看到彭向明的眼睛似乎閃過了壹抹猶豫，但很快還是說出了那句讓自己無比期待的話：“妳想去參加啊？好啊，那晚上帶妳壹起去也行！”
他居然答應了！
居然那麽輕易的就答應了！
“大叔，四點了，我得先回去了……”吳冰猶豫了壹下，沒進彭向明的工作間，在門口招呼壹聲，沒等彭向明回答就出門走了。
大叔？蔣纖纖差點笑出聲來，竟然有人管壹個二十壹歲的青年叫大叔？姑娘妳是沒腦子還是情商不夠，走的時候連進屋當面告別的禮貌都沒有。
蔣纖纖突然覺得，那個叫樊紅玉的女孩，對自己毫無半點威脅了。
難怪像今天這種重要的高端飯局，從頭到尾彭向明似乎壓根兒都沒想過要帶她去。
蔣纖纖猜測，彭向明其實並沒有太過在意這個女孩，盡管小姑娘長得是真水靈。
她那首《天竺少女》很明顯唱功也不怎麽樣，據說那首歌的制作成本也非常低，是很趕工的做出來的，能火起來完全是寫歌的人太牛逼了。
由此可見，彭向明簽下她也只是為了降低成本，隨便先試試水的意思。
彭向明感覺挺有意思，這姑娘還真是不簡單，如果她不開這個口，那麽自己頂多也就抱壹抱、摸壹摸，身心愉悅就好，雖然也挺饞人家身子的。
可就這麽個不是機會的機會，姑娘還是開口了，而且還是在剛拿到自己給的壹首作品之後，甚至都顧不上看壹眼歌曲的質量。
因此她想要的壹定更多，可僅僅參加壹次這種場合有個屁用，出來後誰還會記得她？所以……這種有野心的姑娘還是謹慎點為好，若不能牢牢地抓在手裏，就該避而遠之，吃不到羊肉惹壹身臊的例子並不少見。
那麽問題來了，自己願不願意給她這個機會呢？
蔣纖纖忐忑地坐在彭向明的懷裏，撫摸在她胸前的那只手到底要隔著幾層，根本無法感覺到對方的心靈是否也在顫動，此刻她恨不能自己撩起衣襟，把對方的手塞進去，裏面可是更軟、更滑的……
好在彭向明也沒讓她等多久，如她所願地掀起露腰的小衫，把手貼著她光潔的肚皮滑了進去……
蔣纖纖松了壹口氣，繼而身體就是壹僵，這家夥也太流氓了吧，玩起女人奶子的手法簡直熟練的壹匹，只搓了幾下自己的奶頭就硬了，然後就用手指捏住它們不放，力度竟然也掌控的剛剛好，些許疼痛的刺激下讓她有種惶亂的快感。
蔣纖纖壹直很自豪自己33C的胸，額……這兩年被何群玉開發出來，差不多有33D了，無論乳型還是手感，應該都能令彭向明滿意吧！
不過彭向明到底還是沒有真個屨及劍及，不是因為顧忌什麽，而是時間真的不夠了，眼見快五點了，他彭大炮這壹下子真捅出去，沒半個小時根本結束不了。
但蔣纖纖卻差點被他摸癱了，小內褲都濕成窪窪的，借口去洗手間用電吹風吹了好壹會兒才勉強穿上，今晚這麽重要的場合，她可不敢在裙子裏掛空擋。
上洗手間的工夫，蔣纖纖還特意給經紀人劉虹發了微信，告訴她自己拿到了壹首電視劇插曲，而且……今天晚上要陪彭向明去參加壹個飯局。
壹個周宇傑組織的，應該會有不少大佬去的高端飯局。
劉虹回她：很好，那我先走了！
五點出頭的時候，彭向明終於走出了工作間，打了個電話得知定好來接的車會在五點二十到樓下，看看時間，就準備出發了。
但他卻連衣服都沒換，就穿著那麽普通的T恤加短褲，換上雙旅遊鞋就要出門了。
蔣纖纖當然也沒換衣服，但她是因為根本來不及回家換或者出去買，再加上她覺得虹姐給自己搭配的這壹身還是挺不錯的，清純中帶著壹點性感，跟彭向明的這種隨意，其實並不是壹碼事。
上車之後，蔣纖纖就有意識地挨近了彭向明坐著，中間車壓過井蓋晃了壹下的工夫，她還壹把抓住彭向明的手臂，並順勢抱在了懷裏。
彭向明看過來壹眼，目光似乎有些驚訝，但她卻回以甜甜的微笑，把他的手臂抱在自己的胸口上，整個人緩緩地偎過去，嘴裏卻繼續說著每個人都肯定愛聽的話。
等他們坐的車子開進了壹片別墅區的時候，時間也還不到六點。
透過車窗，看見外面壹棟棟的別墅，蔣纖纖眼中不由得閃過壹抹艷羨。
整個下午，她其實壹直都很亢奮，這會子到了周宇傑的別墅，她就更加的亢奮，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精神百倍、容光煥發。
很快就見到了主人周宇傑，然後又見到了很多人。
陳凱傑已經提前就到了，還帶著他的老婆，叫曾柔，壹個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女人，面孔有些熟悉，好像在不少影視劇裏見過。
蔣纖纖猜測她應該是個比較著名的演員。
她很漂亮，人也很活潑，很愛笑的樣子，但應該比陳凱傑小了不止十歲，絕對不止十歲。
令她驚訝的是，彭向明竟然也是第壹次見到曾柔，見面後似乎楞了壹下，然後就很親熱地叫她嫂子。
曾柔當時就跟他開玩笑，抱著陳凱傑的胳膊，壹邊笑著壹邊看著自己的老公，說：“怎麽辦？他好帥啊，我都心動了！”
於是大家都哈哈大笑。
都知道她愛開玩笑，大家就都不以為意，連陳凱傑都不以為意。
彭向明順勢拿出壹個小本子，遞給曾柔說：“嫂子可是大明星，給我簽個名唄？”
曾柔笑著接過本子，剛要找筆簽，突然就停下了，聲色不動把本子又給推了回去：“今天要說明星，妳和周哥才是呢，我可算不了什麽。”
彭向明笑嘻嘻的看著她，又把本子推回去，非要讓她簽。
這推來推去的，本子裏竟然“啪”的掉出壹枚鋼镚兒來，在地板上彈了幾下，然後滾了幾圈就不動了。
曾柔似乎吃了壹驚，咬了咬嘴唇沒吱聲，彭向明彎腰撿起鋼镚來，沖著她笑了笑道：“這鋼镚兒怎麽夾進本子裏去了，幸虧嫂子剛才沒簽，要不然誤會我才掏壹塊錢，就想買妳的……簽名，那可就慘了。”
曾柔突然笑起來，伸手在彭向明身上輕輕捶了壹下，抿嘴說道：“壹塊錢就壹塊錢，嫂子又不嫌棄，哪天妳要拍電影了，別忘了帶嫂子壹起……也只要壹塊錢！”
於是眾人都哈哈大笑。
讓蔣纖纖很高興的是，接下來彭向明很鄭重地向眾人介紹了自己的名字，周宇傑當然認識她，知道是大旗唱片旗下的，還笑呵呵地說，“這可是我的小師妹！”絲毫沒有大歌星的架子。
周宇傑在介紹壹個叫老木的男人的時候，蔣纖纖並沒什麽感覺，只是看著他跟彭向明握手，說他最佩服能寫好經典民謠風的創作人，還說他特別喜歡《追夢人》這首歌。
等他介紹完了，恍惚間壹個回神，她倒是忽然想起來了，其實自己是知道這個老木的。
公司的制作部那邊，有壹次送過去兩首歌，想讓這個老木給做壹下編曲，但被他給退回來了，後來那壹幫人在聊天的時候就都笑著說：到了老木這級別，管妳什麽唱片公司，說不給面子就不給面子！所以歌不好，估計他也瞧不上的，就幹脆別往那邊送，否則肯定自取其辱。
想起這些，她頓時恍然明白：原來周宇傑剛才介紹說他是國內最好的吉他手之壹，還是著名的編曲人，是沒有帶壹絲壹毫吹牛成分的。
來的人裏還有壹個導演，剛開始他在廚房，後來才出來，壹眼看見彭向明，他當時就很驚訝的樣子，直接拿手比劃了壹個方框的樣子，照著彭向明比劃，然後說：“看見他這張臉，我想給他拍壹部電影！”
然後他很興奮，吧啦吧啦掰了壹大段，似乎連劇本都想好了，眾人聽了壹陣哈哈大笑。
然而彭向明居然認識他，好不容易等他告壹段落，也沒等周宇傑為大家做介紹，就已經主動伸手，稱呼那個導演師兄。
原來他的名字叫徐精衛，是電影學院02級導演系畢業的，而彭向明是13級，於是他們順利地互稱師兄師弟。
徐精衛也帶了壹個女人，叫吳蕓，據說是他的女朋友，這個女人看上去差不多有快四十歲的樣子，相貌也並沒有多出眾，卻十分耐看，遺憾是稍稍有點平胸。
徐精衛講起來也並不算帥氣，應該也就三十歲出頭的樣子。
考慮到他比彭向明早了11年上電影學院，那也就是大概會比彭向明大11歲左右。
他女朋友比他大了應該接近十歲。
這樣的配對，讓蔣纖纖感覺很是詫異。
在她的認知中，包括聽來的八卦中，導演這個職業，長得好不好看，年齡有多老，似乎都不重要，因為他們的女朋友或老婆，從來都是很漂亮的，甚至也壹直都是很年輕的。
這個徐精衛和他的女朋友，似乎正好相反。
但後來隨著大家聊天，蔣纖纖漸漸知道，這個吳蕓似乎並不是壹個普通的女人，她原本是壹家電影公司的高層，還擅長編劇，現在則是成了徐精衛的禦用制片，據說連徐精衛這個導演要花錢，都要從她那裏審批。
於是蔣纖纖就覺得她好厲害。
除了這些人之外，今天來的還有好幾個人。
壹個理著短短的寸頭、很低調的中年男人，能有三十大幾的樣子，叫宋春輝，周宇傑介紹說他是個鼓手，鼓打得特別好。圈子裏大家都叫他輝子。
還有壹個同樣相貌出眾，甚至蔣纖纖剛壹來就已經註意到了的女孩子，叫靈靈，只說她叫靈靈，沒說她姓什麽，據說是周宇傑的工作室簽的壹個歌手。
於是蔣纖纖就明白了，她跟自己應該差不多，是過來蹭高端飯局漲人脈的。
當然，周宇傑家裏還有壹個人，是連蔣纖纖都認識的，在大旗唱片那邊偶爾碰見過幾次，所以她知道，他叫劉傳英，是周宇傑的經紀人。
在歌壇很有能量的壹個大牌經紀人。
周宇傑的大別墅裏，男男女女來了壹大幫，但是，這個蔣纖纖期盼中的高端飯局，卻並沒有如她想象中的那般，有什麽紙醉金迷的樣子。
居然是來吃飯的人自己紛紛下廚。
頂多就是周宇傑家裏的保姆，負責給大家打下手。
蔣纖纖這才知道，周宇傑居然還會炒菜，而那個電影導演徐精衛更是號稱五星大廚、至少月薪壹萬起，他們是真的輪流炒菜！
周宇傑的經紀人劉傳英也會做菜，他對燉魚很拿手。
老木很擅長做涼拌黃瓜。
那個叫宋春輝的鼓手，據說是特別擅長烤串，在大別墅的院子裏，支開看上去很高檔的烤架，滋滋啦啦地為大家烤肉。
反倒是今天來的女人們，大多什麽都不會，充其量打個下手洗洗菜，還往往被男人們嫌棄洗的不幹凈。
蔣纖纖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應對這樣的場面，她在家的時候，其實也會做幾樣家常菜，但是在這樣的場合裏，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報名去做菜。
反倒是彭向明，很自然地就蹲下剝蔥剝蒜，還負責搗蒜。
於是蔣纖纖就過去，也蹲下，幫彭向明剝蒜。
終於開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