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壹章
春光無限好 by 巨龍在咆哮&老糊塗
2018-7-31 06:01
第七章 警花做伴
玉鳳在我的第二波攻擊下,玉臀搖擺,上迎下挺地配合著我抽插的動作,蜜穴裏的浪水就像是決堤的洪水般,不斷地往外流著,從她的屁股溝下,壹直流到床被間,小嘴兒裏叫道:「唉呀!美……美死我了……好老公……妳……真會……插穴……我被妳……插得……太爽了……咿……咿……嗚……嗚……」她的浪叫聲愈來愈大,浪水和大肉棒的激蕩聲也愈來愈大,我壹邊插她,壹邊道:「好老婆……妳的……浪水真多……爽死了……」玉鳳繼續搖著大肥臀道:「哼……都是妳……逗得……人家……發……發浪嘛……哼……美死了……啦……」這時候的玉鳳,杏眼微合,浪態百出,尤其是那肥美的大白屁股,拼命地搖著,撩人至極。
我插得極興奮:「親……妳這樣子……真美……」玉鳳喘著氣道:「哼……我……發浪的……樣子……肯定……很……難看……嗯……哼……啊啊……」說著,玉鳳的動作突然激烈起來,不像剛才那樣處處配合著我的動作,玉手緊緊地抱住我的屁股,肥臀沒命地往上頂挺著,小嘴裏的浪叫聲也突然加大:「唉呀……我……快……快點……用力頂……我要……要死了……嗯……快……我……要……要丟……出來了……呀……快……啊……啊……」聽她這麽叫,我的動作也隨之加快,打算送她到極樂世界,大肉棒狠抽直插,把她商得滿床亂轉,欲仙欲死。
突然,玉鳳嬌軀壹陣顫抖,銀牙咬得嘎吱作響,子宮口壹陣震顫,壹大股陰精,泄得床上又濕了好壹大片,可是我因為還沒到達高潮,依然繼續不斷地沖刺著。
身下的玉鳳,泄到無力地哼著,滿頭長發淩亂地披散,玉首不停地左右搖擺,姿態很狼狽。
過了不久,她被我壹直肏幹的動作,又激起了欲火,肥臀柳腰又開始配合著我的節拍,再度扭擺了起來。
我高興地說:「玉鳳……妳又發浪了……」
她哼著道:「哼……都是……妳……的大……肉棒壞……唔……小興……慢……慢點,這裏是拘留室,當心有人來……」她這壹說,我更興奮了。在拘留室作愛,有壹種偷情的刺激,令我又怕又愛,感覺卻又那麽的強烈,使我停不下瘋狂的動作。
足足搞了壹個小時,玉鳳的小穴裏不知流了多少淫水,光是大泄身子就已有三次之多。突然,我覺得背脊壹陣酥麻,渾身快感無比,拼命地狠沖猛幹,大龜頭次次插在玉鳳的花心上,壹股滾燙的濃精,直射進她的花心裏。酥麻爽癢的滋味,讓玉鳳發狂似地壹陣急扭,也跟著泄出了她的第四次。
我舒爽地道:「玉鳳!妳發起浪來真好看!我喜歡妳發浪的樣子!」玉鳳嬌柔地道:「人家都快被妳肏死了!」
我邪笑道:「肏得妳要死要活、滿床亂轉是不是?」玉鳳羞紅著俏臉道:「妳再講,我就不理妳啦……」玉鳳羞得翹起小嘴,裝作生氣,怒姿嬌媚萬分,看得我真是愛到心坎上,壹把將她拉過來,緊緊地摟在我的懷裏,玉鳳也趁勢柔媚地依偎在我結實的胸膛上。
華老跟我說過,無論運不運功,歡喜大法都會在和女人結合的時候,盜取女人本身的陰氣,進行采陰補陽。
如果不是有意識的采陰,歡喜大法對女人的傷害是很有限的,只要不是頻繁的索取,女人本身虧損也不會太多。
正快樂的時候,遠遠突然傳來壹陣輕盈的女人腳步聲,憑我的聽力,我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既然是她,我也就不擔心了。也沒把這事告訴玉鳳,嘿嘿,我正想給她驚喜呢。
「砰!砰!砰!」拘留室的門被人敲響,接著就傳進來壹個霸道的女人聲音,「徐子興,飯還沒吃完啊?快給我開門!」「啊!」玉鳳驚呼壹聲,受了刺激,她的小穴猛地壹緊,我暗爽壹聲,心想,沒白等,光這下就值回票價了。
「快,妳快起來啊。」玉鳳推著我壓著她的身子,我卻摟著她不放,說:「沒事,是朱倩那個丫頭,不礙事的。」玉鳳瞪我壹眼,恍然大悟道:「妳是不是故意的?」我嘿嘿笑著不說話,玉鳳狠狠捶了我壹拳,道:「小興妳真是壞死了。」外邊的朱倩可等不及了,喊道:「嬸子,妳在裏邊吧?快給我開門啊。」剛才我把單人床移了位,正好抵在門後,所以朱倩雖然想開門,卻推不開。
玉鳳還在推我,我卻不動。聽著朱倩動人的聲音,我卻在裏頭猛幹著玉鳳,這種刺激的感覺令人異常的興奮。高潮再次襲來,在玉鳳壓抑不住的尖叫聲中,我們同時迎來了天堂般的感覺。
來不及溫存了,朱倩這頭母暴龍已經發飆了。我和玉鳳飛快地穿好衣服,玉鳳抵著門,我趕緊收拾壹片狼籍的戰場,壹切恢復正常後,玉鳳才打開門。
朱倩壹進來,劈頭就問:「妳們在裏頭幹嘛呢?」壹股異味沖進朱倩的鼻孔,聞著怪怪的,未經人事的她哪裏知道,這股淫靡的味道,正是男女交歡所散發出來的。
玉鳳臉紅紅的說不出話來,我靈機壹動,睜著眼睛說瞎話:「剛才玉鳳給我擦傷藥呢,我光著膀子,怕妳看到會害羞,所以就沒開門。」朱倩信以為真,還以為那淫靡的怪味是某種藥味,她四下裏望了望,說:「什麽傷藥?這味道怎麽怪怪的?」玉鳳的臉更紅了,裝作收拾飯盒,低著頭不敢看她。
我道:「祖傳秘方,味道是有點怪,不過療傷的效果很好。」朱倩來了興趣,問:「還有嗎?給我點。」我早料到她會這麽說,搖搖頭道:「沒了,都在我背上呢,妳要不要看看?」朱倩啐了我壹口,紅著臉說:「呸,誰要看妳們臭男人的身體!」「咦,不是妳說要看的嗎?」
朱倩抵不住我的厚臉皮,拉著玉鳳說:「嬸子,看看妳外甥,盡胡說八道,妳也不說說他。」玉鳳這回臉上的紅暈消了不少,神色也恢復正常了,她笑道:「小興就這樣的,整天沒個正經。以後也不知道他娶不娶得到媳婦。」我萬萬沒想到,玉鳳也會睜眼說瞎話,她不就是我媳婦嗎?
朱倩皺眉問道:「那個姓宋的姑娘長得蠻漂亮的啊,難道她不是徐子興的對象嗎?」「八字還沒壹撇呢,小興是喜歡她,就是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歡他了。」「不會吧?我看那姑娘人挺不錯的,看得出她很關心這個臭小子啊。」朱倩這個傻丫頭,還不知道我和玉鳳騙她呢,在我們這對「奸夫淫婦」的默契配合下,她被我們唬得壹楞壹楞的,我暗自偷笑。
玉鳳不敢久待,收拾好飯盒就要走。朱倩拉住她說:「嬸,再陪我聊聊吧,這派出所就我壹個女的,整天悶得慌。」玉鳳說:「妳不是來找小興的嗎?怎麽這會兒又沒事了?」「哎喲,我還真忘了,瞧我這記性。」朱倩拍了拍腦門叫道。
玉鳳微笑地看了我們壹眼,說:「妳們聊吧,我就先回去了,晚上我再來送飯。」她美麗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門外,我心中有些悵然,激情來得太快,去得更快。給朱倩這臭丫頭打擾,多好的美事也泡湯了。
朱倩總感覺這拘留室裏怪怪的,她掏出手銬對我說:「把手伸出來,跟我出去壹趟。」「去哪啊?這手銬就不用了吧,我又不會跑了。」「去審訊室!」玉鳳走後,朱倩就沒了好臉色。
「不必了吧,這也太小題大作了吧。不就說幾句話嗎?有必要去審訊室嗎?還戴手銬?」「這壹屋子都是妳那祖傳傷藥的怪味,難聞死了,我待不慣。」朱倩硬是給我戴上手銬。唉,自作自受。
走到審訊室門口,朱倩卻不停,繼續往前走。
「唉,妳這是上哪去啊?審訊室不是在這裏嗎?妳不要告訴我,妳有高度近視眼。」朱倩推了我壹把,說:「妳走不走?我帶妳離開這裏。」我瞪大了眼睛道:「餵,朱大小姐,妳這演的是哪出啊?別說妳想偷偷放了我,妳就是偷放我,我也不會走的。那叫越獄,罪加壹等,妳可千萬別害我。」朱倩白我壹眼,「妳把我當什麽人了?我可是正直的人民警察,我是想讓妳跟我去查案,妳可別想歪了。」我更奇怪了:「餵,大小姐,查案有帶著犯人壹塊查的嗎?還給我戴著手銬?」朱倩得意道:「妳這件案子,範叔已經全權交給我處理了。我不想讓別的同事摻和進來,看妳還挺能打,萬壹我有什麽危險,妳還可以保護我。」我徹底無言了,再能打,手被拷著,這實力也得大打折扣啊。
朱倩看我還猶豫不決,不屑道:「妳還是不是個男人?這麽點小事,都下不了決心,妳以後還憑什麽做大事啊?」我不吃她這壹套,說:「大小姐,這對妳來說當然是小事壹樁,但我現在可是嫌疑犯,要是出事情,這倒楣的還不是我?妳別激我,今天要是沒範叔的話,我說什麽也不會跟妳走的。」朱倩神秘壹笑,甩出壹張紙條,說:「妳看看,這是誰的筆跡?」我拿來仔細看了看,確實是範叔的筆跡,上面寫著:小興,要聽朱倩的話!!!
呵,還打了三個驚嘆號。我擡頭對她說:「範叔怎麽自己不來跟我說?」朱倩道:「範所長身為所長,這種違規的事情,他能親口對妳說嗎?」我壹想,也是,遂打消了疑惑。朱倩扯著我的衣服說:「把衣服脫了!」呃,她不會想跟我……我受寵若驚,還真沒遇上女方主動的呢,我有些臉紅,道:「妳……妳要是想,咱們可以去拘留室啊?」朱倩斜著眼看我道:「妳這人真怪,我叫妳脫衣服,把手銬包起來別讓人看見,妳怎麽扯到拘留室去了?」我這是自以為是了。人家小姑娘家,根本就沒這念頭,連我話裏隱諱的意思都沒聽出來。我邊脫衣服邊猛往朱倩的下身瞧,看她那走路的姿勢,應該是個處女吧?難怪什麽都不懂。
在八十年代,人們的性觀念還是很保守的。比如我吧,已經是個大夥子了,若無最近幾個月的實戰經驗,那點性知識還是從大牛的小說裏看來的呢。這年頭,正經的女孩子更不好意思談性話題,如果談了,會被人認為是無恥的行為。
走過大門的時候,給值班的門衛給攔住了。朱倩三言兩語打發了那個門衛,範所長有令,門衛敢不聽嗎?我第壹次發現,原來範叔的權力是如此之大,連犯人都可以私自放出去。
走出派出所的時候,正好是午飯過後,這時候正是鎮民們的閑談時間,街上閑蕩的人也不少。許多人以異樣的眼光看著我走出派出所,而且他們的目光大多停留在我被衣服包著的雙手上,這給他們留下很多想像的空間。
如果這些是羨慕或者是嫉妒的目光,我會欣然接受,但偏偏是不屑、嘲弄的目光。我臉上火辣辣的,唉,看來李宗吾先生的《厚黑學》是白看了。我盡量彎著腰,躲在朱倩身後,亦步亦趨。
朱倩倒是對人們的目光沒什麽反應,也許她是見多不怪了吧。畢竟她長得漂亮,還是警花,街上的回頭率自然高,久而久之,便處之泰然了。我暗罵朱倩,讓我壹個大男人丟盡了臉面。這下鎮上的閑言閑語不滿天飛,那才怪了呢。
看著朱倩美妙的背影,我忽然發現,朱倩竟然跟我差不多高。目測約有壹米七,只比我矮壹些。壹頭英姿颯爽的短發,耳後頭露出壹大截白嫩的脖子。穿壹身冬裝綠色警服,警服緊緊包裹著動人的身軀,更顯英姿勃勃。
路人異樣的目光使我很難受,我說:「餵,大小姐,我們這是去哪啊?」朱倩吐出兩個字:「查案!」
我無奈道:「妳這不是廢話嗎?我當然知道妳要帶我查案,但妳現在帶我去哪裏查啊?大小姐。」朱倩猛壹轉身,好在我反應快,否則非撞上她不可。隨即,我後悔了,若剛才那壹下裝成不小心撞上她,豈不是可以軟玉溫香滿懷抱?
「徐子興,我朱倩哪裏得罪妳了?張口壹個大小姐,閉口壹個大小姐。我既不姓大,也不叫小姐,我姓朱,叫朱倩。現在是壹名警官,請叫我朱警官!」朱倩俏臉含怒,我發現,原來美人生氣的時候也是很美的。
「朱警官,算我說錯話了行不?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壹般見識呀。」我嘻皮笑臉道。朱倩瞪我壹眼道:「知道就好,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是是是,是我不識好人心。唉,不對啊,妳是呂洞賓,那我不成了……妳拐著彎罵我呢。」我這才反應過來。
朱倩「咯咯咯」的笑著說:「笨死了!範叔還老在我面前誇妳聰明呢。哼,還不是敗在本小姐手下?」我腦中冒出個詞來:粗中有細。這丫頭,我還壹直以為她只是個馬大哈式的姑娘,原來她也有細心的時候啊。
「是,是!朱警官不但貌美如花,更是德智兼備,是我們最優秀的女警了。我徐子興壹介布衣,自然不會是朱大警官的對手。」我奉承說。
這糖衣炮彈果真是百試百靈,朱倩壹揚首,道:「那是,妳別看我年紀小,我可是壹九八三年度市警官學校的高材生,畢業成績在全年級可是第壹名。」我又問了:「那請問朱警官,擒拿格鬥這門功課妳考了多少分啊?」朱倩臉上有些不自然,酸酸地說:「剛及格,不過我射擊可是滿分。」哼了壹聲,又拍拍腰間鼓鼓的地方,道:「我有槍,歹徒不敢對我怎麽樣。」我喜歡拆她的臺,說:「那萬壹要是妳沒子彈了,怎麽辦?」朱倩白我壹眼道:「不是還有妳這個武林高手嗎?有妳在,我還怕什麽?」我疑惑的目光掃了她兩眼,說:「朱警官,妳這不會是第壹次出來辦案吧?」仿佛給我說中了,她的臉刷壹下紅了,羞怒道:「妳到底走是不走?要不走,那就回去好了。」我慌忙道:「走,走,我怎麽不走啊?」
母老虎發怒了,咱可沒好果子吃。
跟著朱倩七扭八拐的,來到了鎮政府大院。
鎮政府大院裏有所有的政府機關,還包括政府人員的家屬居住區。我幹爸家在大院北邊,那裏都是些當官的住的。而大院南邊則是普通公務員居住區。南院的家屬區有兩幢四層高的紅磚樓房,住著上百戶人家。朱倩拿出記事本看了看,顯然是找地址。來到三單元二零五室,我們敲了敲鐵門,開門的是個少婦,長得還算順眼,疑惑地看著我們,道:「妳們是?」朱倩笑著說:「大姐,妳好,我們是派出所的,這是我的警官證。」說時已經遞上了證件,也不等那少婦看仔細,就收回去。
少婦客氣道:「原來是朱警官,快,快請屋裏坐。」接著把門打開,請我們進去。屋裏裝飾的雖然不如幹爸家富麗堂皇,但比壹般老百姓可不知要好上多少。這房間就是小了點,每次我進這種屋子感覺都不自在,還是自家的大屋住得舒坦。
臥室裏傳來壹個男人的聲音道:「小紅,是誰來了?」那少婦回道:「派出所的兩位同誌。」又對我們說:「坐,坐,我們給妳們倒杯茶。」朱倩道:「不用了,我們是來找王同誌了解點情況的。」少婦有點為難道:「朱警官,上午不是做過筆錄了嗎?我們家王強什麽都說了,還有什麽事啊?」朱倩道:「還有些情況不熟悉,所以我們想再找王強同誌談壹談,希望王強同誌配合我們派出所的工作。」朱倩把派出所搬出來了,那少婦也不好再說什麽,道:「那我進去叫王強出來。」進了臥室,還把門關得緊緊的。
屋子裏處處貼著大紅喜字,正堂上還掛著壹張結婚照。照片裏的新娘正是那少婦,而那喜氣洋洋的新郎官應該就是那個王強了。咦,這王強我好像見過啊,看他這身稅務局制服,不就是幹爸稅務所裏的小王嗎?
當時幹娘說小王打電話給她告知幹爹出事,小王當時也在鬧事現場,後來也被請去做了筆錄。現在想想,莫非陰我的人,當中也有這小子?否則,朱倩也不會找到他家來了。
王強家倆口子也不知道在臥室裏幹什麽,磨了半天,兩人才開門而出。
王強個子不高,身子比較單薄,吊著繃帶,護著受傷左手。看樣子,他在這次事件中傷得不輕。
王強強顏歡笑道:「喲,原來是朱警官來啦。」他看到我時,臉色已經變了,蒼白無比,仿佛見了鬼似的。他強作鎮定,哆嗦著手抽出香煙遞到我面前:「來,徐哥,抽根煙。」我冷冷地看著他,道:「王哥,妳不是不知道,我徐子興是不抽煙的。」王強討了個沒趣,自己點了根煙,深吸了壹口,手也不抖了,表情也放松下來了,那口煙可比鎮定劑。朱倩開門見山道:「王強同誌,我這次帶徐子興來,是想讓他跟妳當面對質。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打架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想妳能告訴我實情。」王強沒接口,對他那個站在壹邊的媳婦說:「去,給兩位同誌倒杯水。」轉頭又對我們說:「小紅就是笨手笨腳的,客人上門,連杯水都不給倒。」朱倩臉色壹變就要發作,我偷偷按住她的大腿,暗示她不要沖動。雖然朱倩讀的書多,但論社會經驗卻比不上我。王強想避重就輕,顧左右而言他,逼他只會壹無所獲。朱倩瞄了我壹眼,又靠回沙發。
我盯著王強壹聲不吭,暗中運功,眼中精光暴閃。王強看了嚇了壹跳,手壹哆嗦,半根煙差點沒掉下來。他笑笑道:「徐哥,妳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有話妳就說嘛。」我還是不說話,無聲的壓力隨著精光暴射的目光襲向王強。王強臉上壹陣青壹陣白,手足無措,突然朝裏頭喊道:「小紅,妳就不能快點把茶端來嗎?怎麽能讓兩位同誌久等呢?」朱倩看出來我的意圖,也配合著不說話。其實王強他媳婦才進去不到兩分鐘,泡杯茶哪有這麽快的。等小紅端茶過來,瞪了王強壹眼,說:「來,兩位同誌,喝杯茶。」我和朱倩不接手,也不吭聲,王強媳婦尷尬地收回手,看了壹眼王強。王強使了個眼色,讓她去廚房,小紅會意道:「有事妳們好好談,我還有些菜沒洗呢。」轉身去了廚房。
王強看我們不喝茶,道:「唉,妳們到我家來,別客氣啊。來來來,大冬天的,先喝杯茶。」說完自己先喝了口茶,又作勢要我們喝。
如果我們喝了,先前給王強的心理壓力就會消失,所以我們倆都沒有動。
王強忍不住了,朱倩的目光還能讓他忍受,但那個像豹子樣盯著他的男人,卻給他無比的壓力,加上他本來就做了虧心事,所以顯得更心虛了。
我看也差不多達到他的心理承受底線了,這才開口說:「王哥,我徐子興平時對妳怎麽樣?」王強低頭吸口煙,不吭聲。
我道:「平時有我幹爸罩著,我那菜攤子也賺了些小錢。有事沒事,我都會請妳們吃幾頓。先不說我們有多深的感情吧,再怎麽說我徐子興可沒做過對不起妳王哥的事吧?」王強點點頭,還是悶頭抽煙不吭聲。
「俗話說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知道,王哥妳肯定也有難處。可是,王哥,妳知道妳這壹句話有多重要嗎?妳壹句話就能讓我坐牢,再壹句話也能讓我無罪釋放!」我的聲音有些大了,畢竟被人出賣誰也不好受。這個王強只能算是壹般朋友,但再怎麽說,我也沒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啊,他怎麽能這樣誣陷我呢?
「不瞞妳,我是戴著手銬出來的。」把手上的衣服解了,露出手銬給他看,道:「我想妳也知道,範叔是我幹爸的鐵哥們。」王強點點頭,會意。
我加強攻勢道:「壹定是有人逼妳這麽做的,是不是張天林?」王強苦著臉說:「徐哥,我也是有苦難言啊。」收買人,無非就是四個字:威逼利誘!我深知無論在什麽時候,這四個字都是威力無窮。它能讓好人變成壞人,甚至也能讓壞人變成好人。
我道:「是不是張天林仗著他哥哥是縣長威脅妳?」王強不說話了。
「如果我能讓張天森下臺,妳會不會幫我?」我口出驚人之語,朱倩和王強都以異樣的目光盯著我。王強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王哥,別的話我也不想多說。我徐子興也不是個自私的人,如果為了我的事使妳丟了飯碗,我心裏也過意不去。稅務所另外兩個人,是不是跟妳壹樣的情況?」王強嘆口氣說:「他們也都是迫不得已啊。」
「好。咱們話就說到這裏為止吧,希望妳把我的意思轉告給他們。到時候還有可能要請妳們幫忙,不過請放心,妳們的工作壹定有保障!」說完也不管朱倩願不願意,拉起她就往外走。
王強給我這雷厲風行的壹手打得措手不及,還想留我們,他媳婦也出來,勸我們吃了晚飯再走。我舉起手銬說:「王哥,希望下次再來妳家的時候,我手上提的會是別的禮物。」離開王強家後,朱倩扯住我道:「站住,妳給我說清楚,妳到底想幹什麽?」我沒理她,心裏正煩著呢,徑直往回走。朱倩這回可真不高興了,說:「今天到底是我來辦案,還是妳來辦案?」「都壹樣。」
「王強明顯有問題,幹嘛不問下去?」朱倩很疑惑。
「我不是說清楚了嗎?人家也是迫於無奈,難道妳想讓人家丟了工作?」要知道,在政府工作那可是鐵飯碗,壹輩子吃喝不愁的。
朱倩不解道:「他張天森就有那麽大權力?壹句話就能讓王強丟工作?」我心中道,何只是丟工作?他還強奸婦女呢。魏婉那麽好的女人,壹生的幸福,就斷送在張天森這兩個禽獸兄弟手上了。
「不然妳以為王強他們三個人為什麽會誣陷我?」「不行,不能因為壹粒老鼠屎壞了壹鍋粥。」朱倩想了想,又氣呼呼的轉身就走,我忙拉住她說:「妳上哪去?」「我找張天林那混蛋去,問他為什麽要指使人誣陷妳。」朱倩氣呼呼說。
朱倩是個天真善良的女孩子,還沒有認清社會的險惡,我給她逗笑了,道:「妳有證據嗎?妳有證據證明是張天林指使人誣陷我嗎?」朱倩漲紅了臉說:「我……我……」說不出話來。
「朱大小姐,妳是壹個人民警察,凡事都得講證據。妳這樣直接到張天林那裏去,還不給人笑死啊?」朱倩被我說得臉上飛紅,羞愧難當。可她偏是不服氣,說:「那就這麽讓張天林他逍遙法外?」我自信地說:「當然不會,現在張氏兄弟就是我們的敵人。可對於敵人的情況,最缺乏的就是第壹手資料。」朱倩懷疑道:「妳幹嘛啊?搞得跟打仗似的,想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啊?」我微笑不語,道:「走,我帶妳去個地方。」
「去哪啊?」朱倩問。
「到了妳就知道了。」我二話不說,大步往前走。
路過郵局的時候,我進去打了通電話。八十年代的春水鎮,街上是沒有所謂的「公用電話」的。如果想打電話,只能去郵局,那時候也沒有所謂的電信公司。電話就歸郵電局管。
郵電局的營業廳很小,也就三、四十平方米,櫃臺裏有兩名穿著郵政制服的小姑娘,正低頭看著什麽。我說要打電話,小姑娘說打哪裏。報出白玲家的電話號碼,小姑娘拿著那臺老式的搖式電話機,搖啊搖的,然後把話筒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