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警花無敵
小村春色 by 魔師
2018-12-1 20:07
到了縣裏的商場樓下。停好事等著蘭雪,足足等了半個小時,蘭雪才姍姍而來。小丫頭壹邊走,壹邊吃著零嘴,就是些蝦條、瓜子、洋芋片之類的東西,成剛覺得好笑,說道:“蘭雪啊,妳都多大了,還吃這玩意?妳當自己是幼稚園的小家夥呢?”
蘭雪將壹片洋芋片格支格支嚼碎,咽了下去,空出嘴才說:“我就喜歡吃這東西嘛,很香的。其中的樂趣不是妳們這些所謂的大人所能領略,妳們只有羨慕的份兒。”
成剛搖了搖頭,說道:“妳這嘴呀,就是會說話。好了,要進商場了,別再吃。妳忍著點吧,想吃的話,等買完東西再說。”蘭雪答應壹聲,帶頭往商場裏走。
走進大廳,就看到令人眼花繚亂的貨物,主要是日用品。他們前面是手扶梯,那手扶梯像傳送帶壹般的移動。蘭雪說道:“買皮包的在樓上,咱們上樓。”成剛沒有意見。
他們站在手扶梯上,享受被送上樓的福氣,轉眼間,就到了二樓。從手扶梯下來,往壹間間精品屋走。這時迎面而來壹個男人,也就二十幾歲,個子高高,黝黑的臉,帶著土氣,臉上還有憂郁之色,憂郁之中,又不時掠過痛苦與憤怒之色。成剛第壹眼看到時,就覺得他像壹個農夫,但不是壹般的農夫,肯定有比別人強的優點。
當他看到蘭雪的時候,微微壹怔,停住腳步,黑臉上露出壹絲笑容,眼角有了幾條皺紋。他說道:“蘭雪啊,妳怎麽會在這裏?有幾天沒見到妳了。”
蘭雪看到他,臉上笑起來,脆聲說:“原來是妳呀,倒真是巧了,到底是同壹個村,挺有緣的。”說著,她轉頭看了看成剛,又看了看黑臉男子,說道,“我幫妳們介紹壹下吧。”
黑臉男子目光落到成剛的臉上,變得銳利。他緩緩地說:“妳不說,我也猜得出來。”
蘭雪眨了眨美目,說道:“妳能猜出來?妳倒是猜猜看。”
黑臉男子盯著成剛,慢慢地說:“他是蘭花的男人吧?”說完這話,他的眼裏充滿了痛苦,就好像自己家的祖墳被人挖了,又像自己的心被人砍成碎片似的。
蘭雪咯咯直笑,然而笑嘻嘻地壹挽成剛的胳膊,很認真地說:“這回啊,妳猜錯了,他不是蘭花的男人,是我的對象。”
黑臉男子搖搖頭,說道:“妳別騙我了,我不會猜錯的。”
成剛瞅著黑臉男子,經由對方的表情跟語調,也隱約猜到他是誰。他松開蘭雪的胳膊,說道:“蘭雪,我可猜不出這位兄弟是誰,妳快點介紹壹下吧。”
蘭雪這才指著黑臉說:“這位是我們村長的大公子,也就是二驢子的哥哥——人稱牯子。大名叫什麽來著?我倒是忘了。”
牯子笑了笑,壹臉無奈,說道:“還是叫我牯子好了。”
蘭雪看著成剛,說道:“這是我姐夫,蘭花的男人。對了,牯子,妳怎麽知道他是我的姐夫呢?”
牯子笑容消失,又恢復原來的表情,說道:“我早就聽村裏人說蘭花的男人長什麽樣子。就算他們不說,他跟妳在壹起,我也能猜出來。”
蘭雪頭壹不,說道:“跟我在壹起的男人,也有可能是我的對象啊。”
牯子笑了,表情透出憨厚之色,說道:“妳還是壹個學生。再說,嬸子不會讓妳交男朋友的。”
蘭雪哼了壹聲,說道:“現在談戀愛的學生多了,壹點都沒什麽奇怪。”
牯子的目光又落到成剛臉上,說道:“蘭花是個好姑娘,妳可得好好待她啊。”
成剛知道對方心情不好,說道:“那是當然,她是我老婆嘛!”
蘭雪插話道:“牯子,妳來商場幹什麽?是來買東西嗎?看妳這樣子不像啊。”蘭雪發現牯子身上壹套新衣服,穿西服,打領帶,腳上的皮鞋光亮。當然,這樣的打扮也難掩臉上土氣,難怪成剛壹看就知道他是農夫。
牯子的臉有了紅色,囁嚅著說:“是來相親的。”
蘭雪哇了壹聲,美目放光,說道:“相親,好事,怎麽樣?怎麽樣?那女的怎麽樣?是幹什麽的?多大了,長得好看嗎?妳們雙方都中意沒?”她聲音清脆,猶如機關槍壹般速度。
牯子很頹唐地笑了笑,說道:“算了,這事都是我媽鼓動我來,我說不來,她就發脾氣。好了,我也該走了,家裏人在前面等著呢。”說著,向蘭雪點點頭,又大有深意瞧了成剛壹眼,大步上了手扶梯,身影緩緩降落,接著看不見了。
成剛瞧了瞧他消失的位置,說道:“妳姐當初要嫁的人就是他呀?”
蘭雪笑著說:“是啊是啊,妳感覺怎麽樣?”
成剛回答道:“挺好哇,挺高、挺結實。”
蘭雪嘻嘻直笑,說道:“就沒有‘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乙的意思?不對,妳應該對他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才是。”
成剛說道:“蘭雪,我為什麽要這麽恨他呢?沒道理啊。”
蘭雪說:“什麽啊?妳倒挺大方,那可是妳的情敵。當初二姐差點就變成他老婆,只差壹點點了,不然二姐就是人家的了,也就沒有今天的妳了。”
成剛以輕松的口氣說:“哪個人壹生不談幾次戀愛啊?如果妳二姐談過十來次,那照妳的邏輯我不天下都恨上了。”
蘭雪豪情滿懷地說:“男子漢,大丈夫,不能不計較奪妻之恨。”
成剛說道:“問題是蘭花並不是他的妻子,他們並沒有結婚。”
蘭雪壹擺手,說道:“妳哪裏知道牯子對我二姐有多好。我二姐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也會想法子摘。有壹次,大冬天下著大雪,我姐想吃蘋果,我們村裏的雜貨店沒有賣,牯子就進城買。路不好走,摩托車都走不了,騎自行車也不成,牯子就走著去。那天零下二十多度啊,雪把人膝蓋都淹沒了,牯子走著去,走著回來,耳朵都快凍壞了。這蘋果送到我二姐的手裏時,感動得我二姐都哭了。我想那時,二姐應該感到無比的幸福吧。”
成剛點點頭,說道:“他倒是壹個癡情人。”
蘭雪說道:“他活到今天,只喜歡過我二姐壹個人。”
成剛問道:“妳怎麽知道?他出去打工,也許搞了壹大堆娘們呢,只是妳不知道罷了。”
蘭雪使勁壹揮手,說道:“那不可能。他這個人全村都知道,是個死心眼。”
成剛感慨道:“既然他這麽好,妳二姐又何必因為壹點小事就分手呢?有點不應該。”
蘭雪的眼珠子轉了轉,說道:“這個問題,妳就得回去問我二姐。不過小妹我雖然不是太聰明,但也能猜出來八九不離十。”
成剛大感興趣,說道:“妳倒是猜猜看。”
蘭雪想了想,低聲說道:“牯子愛我二姐愛得死去活來,不容置疑。但反過來我二姐對他呢?那可就難說了,即使是愛,也遠遠不夠深,不夠強烈。跟牯子相比,可差得太多。牯子的愛要是壹團火,二姐的愛充其量只是壹點火星。所以,二姐有什麽錯,牯子那邊絕對堅定不移,可是牯子要是犯點錯誤,二姐就不會那麽輕易原諒。再說,二姐要做什麽決定,家裏人的意見也很重要。像兩人分手的事,我們也跟著出主意。”
成剛哦了壹聲,說道:“什麽?妳也參與了?妳才多大啊。”
蘭雪不高興地說:“怎地?瞧不起我嗎?我跟她們壹樣,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成剛壹笑,說道:“那妳快說說,妳們都說什麽。”
蘭雪拉成剛往墻跟前靠了靠,說道:“當時我二姐舉棋不定,不知道怎麽辦。我媽說,那就學人家民主吧,以我們二個人的意見為準。大姐、我、還有媽,我們三個人哪種意見占多數,就采納哪壹種。”
成剛說道:“這麽公平,有意思。”
蘭雪壹臉懷舊的表情,說道:“牯子出了那事之後,我媽馬上表態,說不能嫁他,他變壞了,要二姐跟他分了。”
成剛問道:“那妳大姐怎麽說?”
蘭雪回答道:“大姐說得很有道理。她說,愛情是神聖的,是偉大的,絕不容人褻瀆、讓人抹黑。牯子的行為不僅背叛了愛情,也汙辱了自己,他是把自己打成了動物。我們要嫁的是人,而不是動物。”
成剛連連點頭,說道:“到底是老師,見解就是與眾不同。”心裏卻想:照蘭月的觀點,我這個人不也進入“動物園”了嗎?她要是知道我全部的底細,會不會也跟我翻臉呢?
蘭雪說道:“以二比壹的現狀,我就不用說了。可我還是說了,我說,人無完人,金無足赤。人都會犯錯誤,改了就好嘛。”
成剛哈哈笑,說道:“妳這話倒有點像當官的報告啊。”
蘭雪說道:“我是想幫幫二姐,結果還是分了。”
成剛碰了碰蘭雪的胳膊,說道:“好了,咱們去買東西,改天接著談。”於是,兩人去賣皮包的精品店。
女人買東西的確很慢,蘭雪也不例外,成剛沒有耐性,就到樓下去等。正望著街景,突然聽到警笛聲響起,由遠及近,看來出事了。這時,他看見壹個瘦子從旁邊的壹家小店出來,東張西望之後,又急匆匆地跑向商場。他是從成剛的身邊跑進門,成剛看清了他的臉,心想:這不是那個大美女追的家夥嗎?他在這兒,那個美女在哪裏?
正想著呢,那人已經跑進門奔手扶梯而去。大約過了五分鐘吧,又壹個人跑了過來,壹看這人,成剛眼前倏地壹亮,像在黑暗中看到了黎明。
那令成剛感覺如此強烈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偶然在醫院碰上的大美女,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呢。今日壹見,除了驚艷之外,更多了幾分新奇與意外,為什麽呢?今天還是那副魔鬼身材、天使臉蛋,還是英姿颯爽、風度不凡,不同的是今天她換了衣服,不再是運動裝,而是警服。頭上是好看的女警帽,身上是壹套黑色、莊重、筆挺、整齊的警服,還系著腰帶,腰帶上還配戴著手槍。
如此打扮,成剛怎麽能不感到奇怪呢?鬧了半天,她是警察,名符其實的警花啊,難怪昨天見她的動作那麽敏捷,那麽漂亮呢。這種美女可惹不起。壹時間,他呆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這種情形在他的人生中還是頭壹回。
警花幾步躥到門口,在成剛面前停下,那星眸跟俏臉離他近了,連呼吸跟香氣都能感覺到。
她看著成剛,問道:“這位先生,妳有看到壹個瘦得像猴子的男人跑進去了嗎?”
成剛望著這可以跟蘭月壹爭高下的美女,說話都有點結巴:“他、他呀、他嘛,是……進去了。”
警花看著成剛足足有幾秒,然後咦了壹聲,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原來是妳,昨天妳騙了我,這次妳可別騙我,再騙我,就帶妳進局裏說話。”
成剛心情大樂,對方居然還記得自己呢。他趕緊說道:“他坐手扶梯上樓了,快點去吧。昨天的事是壹場誤會。”
這時,後面又來幾輛警車停在樓下,壹幫警察下車,都是精神振奮、虎視耽耽。美女回頭說:“妳們守住幾個出口,這次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再跑掉。不抓住他,就會有更多的人遭殃。”說罷,低聲跟成剛說,“我們要抓的是壹個重犯,妳還是離遠點吧,別傷到妳了。”
成剛對著她笑,說道:“我不但不怕,還很感興趣,很想幫妳抓住他。”
警花不屑地搖了搖頭,然後壹陣風似地跑進商場,奔上手扶梯抓人去了。看著她那風馳電掣般的倩影,成剛心想:這樣的美女誰敢娶啊?要是不聽話,還不把妳抓過來痛揍壹頓。就是想跑也沒有用。妳跑得再快,能有她快嗎?
轉頭再看那些警察,已化整為零,留在這個門口是四個人。四人壹商量,還是擔心女警安全,因此有兩個人也隨後進了商場,顯然是幫忙去了。大家壹齊動手,想必這次那家夥法網難逃。
再看留在樓下的兩個警察,來到門外,壹邊壹個,都掏出了警棍站著,冷靜地向裏面觀望。他們的心情可想而知。
成剛覺得自己在這裏礙眼,就離開門口幾步:心想:不知道這位警花的本領如何,能不能立此大功?要是可能的話,自己真應該助她壹臂之力,只是不知道會不會輪到自己出手。
等了壹會兒,還是沒有動靜,他便走到跟前的壹輛計程車前,跟車內司機聊起來。聊了大約有五分鐘,還是沒見到罪犯被抓。他突然想到了蘭雪,莫名其妙地緊張起來,心想:罪犯跑進商場裏,警察去抓罪犯,蘭雪也在裏頭呢。萬壹倒黴,受到傷害可怎麽好。這可不行,我得進去看看。
這麽壹想,趕緊往門口跑去,到了門口,兩位警察攔住他,說道:“這位先生,妳別進去,裏面正抓人,等我們抓住他妳再進去。妳現在進去,會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成剛急促地說:“就因為裏面在抓人,我才想進去,我的親人正在裏面買東西呢。”
警察擺擺手,說道:“壹切等我們完成任務再說。”
成剛心急如焚:心想:我也真是的,為什麽出來呢,要是壹直跟蘭雪在壹塊,不就什麽事都沒有了嗎?有我在蘭雪跟前,誰敢碰她壹根汗毛?我是她最好的保鏢。現在可怎麽辦才好?
他急得在門口轉著圈,可謂束手無策,比那關在籠子裏想出去的鳥還急呢!
這個時候,裏面傳來極嘈雜的聲音。壹個男聲叫道:“別過來,我手頭有人質,妳們離遠點。再靠近,我就殺了她。我已經殺過三個人了,不在乎再殺壹個。”
壹個女聲說:“妳要冷靜,別做傻事。只要妳合作,我們會盡量滿足妳的要求。”
男聲說:“妳們不用玩我,我什麽場面沒見過啊。在我跟前少玩花樣。”
女聲說:“我們是有誠意的,妳如果想活命,就放聰明點。要是沖動,妳今天就完了。”
男的突然笑了,說道:“我會冷靜的,我不會沖動。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妳在我面前脫光衣服,跳舞給我看。”
女聲也冷笑了,說道:“妳就別做夢了。妳根本就跑不了,有人質也沒用。蘭雪,別怕,我會救妳。”
由於門是開著的,成剛聽得真切,嚇了壹跳。往裏壹看,可不是,那個瘦猴子壹只胳膊摟著蘭雪,手裏的刀架在蘭雪脖子上,另壹只手正向後面追來的警察點指:“妳們離遠點,我可是敢殺人的。”他壹邊說著話,壹邊帶著蘭雪向後退。而警察在後面幾公尺外跟著,帶頭的正是警花。她壹臉嚴肅跟謹慎,壹雙明眸不時閃著冷冷的光輝,她的後面跟著壹群生龍活虎的警察,都勇於向前,可投鼠忌器。是啊,人質在罪犯手裏,首先得保證人質的安全。
男的回頭看了看門,說道:“妳們別盯我這麽緊,離我遠點,我可是什麽事都幹得出來.我得找壹輛車走,妳們別跟著,我保證到了安全的地方就放這個小姐走。妳們要是跟著,嘿嘿,我就先奸後殺。”
警花說道:“好,我們不跟著,不過妳得守信用。”
男的說:“我要是不守信用,就教我被雷給劈死。”
警花沖蘭雪說:“蘭雪,妳不要怕,我會救妳的。”
蘭雪臉色蒼白,還勉強擠出笑容,說道:“我不怕,就算妳救不了我,也會有人救我的,他很厲害。”
成剛聽了感動。他看到罪犯離門口不遠,自己應該想個主意接近罪犯,伺機救出蘭雪。她在罪犯的手裏,隨時都可能出事,自己是她的姐夫,也是她的男人,即使把命搭上,也不能讓她發生意外。
想了想有了主意。他快步走到剛才那輛計程車前,說道:“我是便衣警察,要執行公務,請妳把車借我壹用。用完我會還妳,還會給妳錢。”
那司機看了看成剛,沒怎麽懷疑。成剛上了車,神情莊重,打了檔發動車,將車開到商場門口。由於這裏有情況,別的車都離這兒遠些,只有成剛這車離門口最近。他把車剛停下不到壹分鐘,罪犯就劫持著蘭雪出來。門口的警察也沒敢動手,生怕人質受傷,他們也加入警花的追逐隊伍。
罪犯很小心,他沒有直接開車門,而是先到成剛跟前,說道:“我要坐車。妳下來,把車門打開。”
成剛從車窗看到蘭雪,蘭雪臉上有了喜色,剛要叫,成剛立刻大聲說:“警察抓妳,我可不敢載。我要是幫了妳,警察還能放過我嗎?不載不載。”說著,壹副要開車走的樣子,同時,還向蘭雪擠了壹下眼睛。蘭雪會意,便沒有叫出來。
罪犯回頭看了看警察,說道:“我坐這輛車,妳們事後可不能為難他,有事沖著我來。”
警花站在幾公尺外,說道:“好,只要妳不傷害人質,壹切好商量。”當她看到司機是成剛時:心裏也起了疑,她搞不清楚成剛是幹什麽的了。不過看長相,他可不像是壹個司機。
罪犯朝成剛說:“妳都聽到了,警察不會為難妳的,妳就放心載我走吧。我會多給妳車錢。”
成剛看了看警察,又低頭想了想,說道:“好吧,我為了錢,也豁出去了,大不了進去吃幾天窩窩頭。”說罷下了車,轉向對面,左手將車門拉開,說道:“上車吧。”暗自將力量運到右手上。他已做好了突然襲擊的準備。
那罪犯上車之前,將目光盯在成剛臉上,瘦臉非常陰險。他的眼珠子轉了轉,說道:“我昨天見過妳。對,在醫院。”
成剛笑了,說道:“這有什麽奇怪,我也會生病,也會看醫生啊。再說,我昨天還幫了妳,妳還沒有謝我呢。”
那罪犯臉上露出壹絲冷笑,尖利的目光盯著成剛,說道:“妳是開計程車的嗎?妳不會跟警察是壹夥的吧?”
成剛不動聲色,裝出壹副無奈的樣子,說道:“我不像開計程車的嗎?像不像沒關系,但是我就是。不過我跟警察可不是壹夥,我壹見警察就煩呢。不瞞妳說,我也經常幹點小勾當,偶爾也去吃吃窩窩頭。哎,誰叫我命不好呢。”
罪犯的目光又在成剛臉上和身上掃了幾遍,才將蘭雪向車裏壹推,說道:“妳進去吧,乖乖的,不然我壹刀捅了妳。”蘭雪坐穩之後,他才看著成剛,低下頭,握著刀,彎下腰,臉朝外向車裏挨。進去後,才將車門關上,又將蘭雪那側的車門鎖了。
成剛就是想下手,也找不到機會。他暗恨罪犯狡猾、細心,無奈之下,只好用眼睛的余光掃了掃蘭雪。蘭雪坐在車上像沒了骨頭壹般,顯然她受的驚嚇不輕,即使見到成剛,也難以恢復平時的活潑與生氣。
成剛深吸壹口氣,回駕駛座上開車。他心想:看來只好另找機會了。
成剛知道這是壹個極狡猾極有經驗的罪犯,很難對付,並非像壹般歹徒,只需要三招兩式就可以將其馴服。這家夥是塊硬骨頭,要打倒他必須要有耐性,要用智慧。自己必須得制造良機,讓他猝不及防。
他壹邊開著車,壹邊從後照鏡盯著罪犯跟蘭雪。蘭雪仍然惴惴不安,六神無主,但似乎比在商場裏好壹些。再看那個瘦猴子罪犯,坐得很不安穩。他眼珠子亂轉,顯示他心裏的變化。他還壹會兒看看前面,壹會兒看看後面,顯然是擔心前有攔路虎,後有追兵。
三個人誰也不說話,只聽見引擎的運轉聲,時間在這種單調的聲音中流過。成剛知道蘭雪此時壹定盼望自己快點出手,將她救離虎口;也盼著自己能有個精彩表現,痛快地教訓罪犯壹番,最好把他打得跟豬頭壹樣,為她出氣。相信蘭雪在她的生命裏,還從未有過這種危險的經歷。
成剛見罪犯鐵青著臉,東張西望,這就是機會!罪犯看看窗外,說道:司直走,往城外走。快點快點,趁他們還未追來。“手裏仍握著刀,時不時地看壹眼蘭雪。
成剛答應壹聲,說道:“好好,只要妳多給錢,能開多快有多快。”說著,又加速了。計程車跑起來跟逃命壹樣快,這讓罪犯很滿意。趁他稍微松口氣的時候,成剛突然來個緊急剎車同時熄火。壹轉頭,只見這種慣性已經使罪犯身體猛地前傾。說時遲那時快,成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雙手伸過去,死死按住他的脖子,使他不能擡起頭。
成剛叫道:“蘭雪,快點下車,跑遠點。”
蘭雪也被這突然的剎車弄得七暈八素,好在沒受傷。她思了壹聲,忙推車門。那車門已經鎖了,如何推得開?成剛提醒道:“將窗上的開關拔起來,門就開了。”
那罪犯不甘心受制,用力往上拱,好幾次成剛都要按不住了。別看這家夥個小、人瘦,力氣卻大得驚人。他狗急跳墻,伸長胳膊朝成剛劃去,他這手裏可握著刀呢。成剛又使勁兒壹按他的脖子,使他的刀子失去準頭,不然這壹刀就可能劃到成剛的臉。
那罪犯發出野獸般地吼叫:“他媽的,敢玩妳大爺,我要殺了妳。”說著,又玩命掙紮,鼻子裏還直哼,喘息聲也跟牛似的。
成剛眼看著那罪犯就要掙脫,就催促道:“蘭雪,快點,再不快點,我就撐不住了。”
蘭雪答應著,說道:“就好了。”她解了鎖,推開門,就要拔腿狂奔。冷不防那罪犯伸手抓住了蘭雪的腳,使她不能走。蘭雪媽呀壹聲叫,說道:“他拽著我呢,姐夫。”
成剛沒法子,不得不抽出壹只手來,照他的腦袋就是猛烈壹擊。罪犯噢地壹聲,顯然這壹下挺疼。與此同時,蘭雪擺脫了控制,出了車門,但同時罪犯也直起腰,成剛按不住他了。他揮起刀,往成剛就是壹刺,成剛早有準備,身子向旁邊壹倒,閃了過去。再直起身子時,已將車門推開。那罪犯恨透了成剛,罵道:“狗娘養的,妳真的跟警察是壹夥的。”又是壹刀。
成剛又躲過去,反罵道:“放妳的狗屁,我跟警察不是壹夥,可妳抓了我的小姨子,我就得整妳。”說話的同時已經跳下車,那罪犯反應也相當快,幾乎跟成剛同時下了車。
他見已經失去了人質,沒什麽憑恃,就向前奔跑。他賊眼閃閃,朝行人跑去,渴望故技重施,再抓個人質來威脅警方,成剛當然不能讓他得逞,他發力追上去。那罪犯氣壞了,回頭朝成剛的肚子就是壹刀,嘴裏罵道:“真他媽的陰魂不散,我就是死,也得找妳當墊背。”
成剛身子壹轉躲開了,說道:“只怕妳沒有那個本事。”
罪犯心裏焦急,眼看著遠方的警車跟摩托車大呼小叫地往這邊而來,自己還是逃命要緊。可他剛壹轉頭跑,成剛又追了上來。為了擺脫他,不得不跟他鬥上幾個回合。這罪犯也真是厲害,無論是出拳,還是踢腿,都力大、迅捷、有沖擊力,有模有樣,顯然有壹定的功夫。幸好成剛也是行家,因此,並沒有吃到虧。
沒跑多遠,警察就將罪犯包圍。罪犯無處可逃,眼見大勢已去,他環視著這群猛虎般的漢於:心中不服氣。他見到警花走來,露出了獰笑,說道:“風雨荷,妳可真看得起我啊,從省城直追到這裏,妳對我可真不賴啊。”
警花風雨荷來到近前,向成剛點頭致謝,然後朝罪犯說道:“妳為非作歹,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得抓住妳,為民除害。”
罪犯咬牙切齒的,叫道:“風雨荷,妳知道我最大的願望是什麽嗎?”
風雨荷知道不會是什麽好話,就說道:“不想知道。狗嘴怎麽能吐出象牙?妳就乖乖伏法吧。”
罪犯臉上露出了淫笑,說道:“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跟妳睡壹覺,那感覺壹定很過癮。”周圍的警察憤怒起來,罵聲壹片。
風雨荷輕哼了壹聲,說道:“禽獸也會做夢,可禽獸永遠沒有資格和人在壹起。”說著,雙手握拳,雙腿拉開,擺出壹副進攻的架勢。她絕色的臉,嚴峻的神情,冷靜的眼神,漂亮的姿勢,都使成剛感覺美,壹種讓人肅然起敬不能褻瀆神聖莊嚴的美。他心裏嘆氣:她是警察。
既然這裏的事已經有人接手,自己也不必瞎操心。壹轉身,只見蘭雪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鉆出來,壹頭栽進成剛的懷裏,喊:“姐夫,我好害怕。”然後哇地壹聲哭了出來。
成剛摟著她的腰,輕輕拍拍她的後背,說道:“蘭雪,沒事了,已經沒事了。那個大壞蛋馬上就要被抓起來,就會挨槍子。妳以後再也見不到他。”
蘭雪淚如雨下,哭泣著說:“姐夫啊,妳不知道當時有多麽危險,我差點命就沒了。只要他的刀動壹動,我就完蛋了,以後再也見不到妳了。”
成剛安慰道:“蘭雪,妳福大命大造化大,妳的福氣在後面呢。”接著說,“蘭雪啊,咱們到壹邊看這位女警察怎麽抓人,看看她能不能打倒大壞蛋。”說著,拉著蘭雪站到不礙眼的地方。
蘭雪微笑著說:“她是我的親戚呢,妳不知道嗎?”
成剛說道:“我正奇怪呢,她怎麽知道妳的名字,想不到妳們是親戚。”說著話,望著眾人矚目之處。
在壹個包圍圈裏,罪犯不甘束手就擒。他揮舞著尖刀,向警花風雨荷撲來,樣子像壹只受傷的惡狼。
當刀子臨近時,風雨荷忽然起腳,往罪犯手上壹踢。那罪犯壹縮手,橫削風雨荷的腳踝。那風雨荷真是了得,另壹腳電光石火般踢過來,那麽快,那麽神奇,正中罪犯的手腕,尖刀颼地壹聲,飛了出去。
而風雨荷身子輕盈落地,又壹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並像豹子壹般躥向罪犯。罪犯正揉手咧嘴,見此情形,忙打起精神,跟風雨荷戰在壹處。風雨荷出拳如電,出腳如風,身子如鬼魅。她不但會武功,而且還很厲害。成剛望著她,竟生出了壹種自愧不如之心。他心想:如果我跟她過招,我勝利的希望只有十分之三吧。她太優秀了。
能讓成剛如此稱贊的人很少。壹個女人擁有美貌和好身材已經很不錯了,可是再有氣質、再有本事那就更不得了。眼前的這位姑娘簡直就是不得了,她幾乎是完美的。成剛看著她大展神威:心裏暗暗敬佩,真希望有跟她交往的機會。
他正胡思亂想,那邊的場上已經有了變化。罪犯堅持了十幾個回合之後,被風雨荷壹腳踢倒在地,馬上兩個警察沖上前去將他按倒,並戴上了手拷,押上警車送走。送他到他應該去的地方。
眾人壹片喝采聲,鼓掌鼓得老響。他們都用驚奇而贊美的目光望著警花風雨荷。
蘭雪拉著成剛跑過去,到了跟前,她上前抱住了風雨荷,說道:“我的表姐,妳真是厲害。我要是男人,壹定娶妳當老婆。妳什麽時候學會武功了,又什麽時候當了警察,我們都不知道。”
風雨荷拍了拍蘭雪的背部,說道:“蘭雪,這位出色的男人是誰?也不跟我介紹介紹。”
蘭雪這才松開風雨荷,指著成剛,說道:“表姐,這是我二姐夫成剛。”又指著風雨荷說,“這是我表姐風雨荷。她很有本事,是我們這些人裏最優秀的。”
原來這位警花就是蘭花提過的優秀表姐啊!成剛心裏愉快,伸出手去,她的手好軟,像是沒有骨頭,使人不想放手。
風雨荷也露出微笑,說道:“原來是蘭花的愛人,她可找了壹個好男人。”她明媚的目光望著成剛,使成剛如在陽光裏,感覺輕飄飄的。握著她的手,就想握住壹輩子。這不全是平常的好色心理,而是源於內心對美好事物的熱愛。
既然不能相伴、相守,那就多握壹會兒手吧。
成剛握著風雨荷的手,實在不想松開。他人了迷,也忘了放手。
風雨荷微笑道:“成剛,蘭雪在瞪妳呢。”成剛這才恍然,笑了笑後松手。再看蘭雪,果然瞪大了美目看著自己,眼中透露著不滿跟幽怨。
成剛解釋道:“我是見到了高手,心裏充滿了崇敬之情,所以有點發呆了。”
風雨荷謙虛地說:“我那兩下子,也不怎麽中看。只是對付這個瘦猴子,還是可以的。我看妳的身手也挺好,要是跟妳打,我就未必能勝。”
幾句話說得成剛心裏飄飄然,但是沒有忘乎所以。他知道自己的實力,也見識了風雨荷的本事。他望著她的警服跟警服包裹的嬌軀,心裏竟生起壹種失落感。
風雨荷說道:“罪犯是落網了,不過還得麻煩妳們走壹躺警局,還要做做筆錄,”對此,成剛跟蘭雪沒有意見。
等他們從警察局出來,已經有些餓。成剛面對兩位美女,說道:又丁天我請客,大家都賞臉吧。”
風雨荷壹擺手,說道:又了天妳幫了我們大忙,有功勞,這頓飯我做東好了。”
蘭雪摸了摸肚子,說道:“我可不管誰掏錢,我可是要餓昏了。”
兩人聽罷,也就不爭了。風雨荷說道:“成剛、蘭雪,妳們等我壹下,我去換件衣服,穿這套不太方便。”說著轉身返回局裏。
不壹會兒,風雨荷出來了.她換了壹套牛仔裝出來,顯得自然、隨意。樸實無華的打扮也難以掩蓋她出眾的風采。她明星般的眼睛,天使般的臉蛋,與眾不同的氣質,仍使她鶴立雞群。成剛看得目不轉睛。他心想:美女就是美女,穿什麽都好看。若是蘭月在我身邊可就好了,兩人站在壹起,正可比個高下。
他們三人到附近的壹家餐館吃東西。要了壹個包廂,寬綽、幹凈,說話也方便。二人點好東西,隨便聊天。兩位美女坐在成剛對面,兩張俏臉對著自己,他就算不喝酒也要醉了。
蘭雪高興地拉著風雨荷的手,說道:“表姐,妳還沒有告訴我,妳什麽時候學的武功,什麽時候當的警察,什麽時候來到縣城。我記得妳是在省城經商啊?”
風雨荷露出溫暖的笑容,看了看成剛,望著蘭雪,說道:“我啊,從大學時代開始學武,這個沒幾個人知道,當警察也是近期的事。省裏招警察,我的學歷跟功夫都夠,就順利地上了。當富婆不是我的理想,我的理想是抓壞人,維護社會的安定和繁榮。”
成剛稱贊道:“說得好,有理想。”
蘭雪也說:“表姐,妳真了不起,妳是我的偶像。對了,妳的那些店還開著嗎?”
風雨荷回答道:“都還開著。”
蘭雪問道:“妳這回當了警察,哪有那麽多時間開店?”
風雨荷微微壹笑,艷光奪人,說道:“壹個簡單。我可以雇人,用不著事事都自己動手。”
蘭雪滿臉春風,說道:“等我以後去省城,壹定得好好參觀妳那些店。”
風雨荷淡淡地說:“沒什麽了不起,只要妳努力,壹樣也可以。”
成剛聽著她的聲音,如聞仙樂,真是壹種精神上的享受。他插話說:“風雨荷,妳這次從省城來,就是壹個人來追逃犯嗎?”
風雨荷變得嚴肅,說道:“就我壹個人。我是頭壹次執行這麽重要的任務:心裏也沒有把握。幸好今天有妳幫忙,成功地抓住了他,我也好回去交差。這家夥很難對付。”
成剛點了點頭,說道:“這家夥是不好對付啊。他劫持蘭雪上車時,我本想乘他不備打他的後腦,誰想到他那麽狡猾,不給我下手的機會。如果他再稍微笨壹點,我就不用在車上解決他了。”
風雨荷也點頭,說道:“我追他以來,有好幾次都差點要抓住他,可關鍵時候他都靠著他的狡詐逃脫。今天要不是將他抓住,以後要再抓他可就難了,聽說他想逃到國外去呢。”
成剛問道:“這家夥是什麽來路?身手不錯啊。”
風雨荷眼裏掠過壹絲陰影,以沈重的口氣說:“這家夥是壹個搶劫殺人犯。他與他的兄弟在全省各地作案多起,每次都是搶錢殺人。最近他們更是瞻大包天,搶劫了壹家銀行,搶走十幾萬現金,殺了三個人。之後,他們兩人為了避風頭,藏了錢就分頭逃亡。”
蘭雪罵道:“這個王八蛋,差點要了我的命。妳們可不能放過他,應該將他剁成肉泥。”
風雨荷輕聲笑了,說道:“蘭雪,妳也太狠了,現在又不是古代。現在處死,頂多就壹顆子彈罷了。”
成剛接著問“這個瘦猴子抓著了,瘦猴子的兄弟呢,也抓住了嗎?”
風雨荷嘆了口氣,說道:“還沒有。那家夥更難抓,據說跑到西部去了,那裏人少地方大,抓起來更費勁兒。”
成剛哦了壹聲,說道:“瘦猴子的兄弟很厲害嗎?”
風雨荷神情凝重,回答道:“那是自然。為了抓他,我們已經犧牲了好幾名弟兄。”
成剛大驚,忙問道:“他有什麽本事?讓妳們犧牲好幾名弟兄?”
風雨荷臉上帶著悲傷,輕輕壹拍桌子,緩緩說道:“這個瘦猴子的功夫,是他兄弟教的。妳就可以想像,他的功夫好不好。這瘦猴子跟他兄弟比,差得多了,每次作案,都是他兄弟作主,他只能算是幫兇。那家夥不只功夫好,而且槍法也好,兩人每次作案,都是那家夥帶槍殺人。我們幾名弟兄的死,多數都是死在他的槍下。我們那幾位的身手也不錯。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抓住他,為他們報仇,為社會除害。”
成剛聽得情緒激昂,也想跟她壹起幹。可是想了想,這話並未出口。因為自己畢竟不是警察,不可能參與這事,再說,還有蘭雪在旁邊呢。蘭雪要是聽了這話,會以為自己另有所圖。
這時候,服務員將飯菜都端來。
蘭雪拿過壹碗飯,就埋頭大吃起來。
成剛兩人也不在意,他們都當蘭雪是個小孩子。成剛很想喝點酒,又怕在美女面前失態。風雨荷看了看他,跟服務員說:“去拿瓶酒來,要六十度的。”
成剛望著風雨荷,心想:她也要喝酒嗎?她看起來,不像壹個喝酒的人。
不壹會兒,服務員拿來了酒。風雨荷握瓶在手,說道:“成剛,我今天破例陪妳喝點酒。妳今天幫了我們,我們得謝謝妳。”
成剛笑道:“太客氣了,也沒幫上什麽忙。”他的目光在對方隆起的胸脯上壹轉,又轉到臉上去了。
風雨荷打開蓋子,幫成剛滿了壹杯,又給自己滿上,說道:“來吧,為咱們的相識喝吧;為妳今天的表現喝吧。”
兩人舉起杯,碰了壹下,都喝了壹口。這酒果然辣,成剛都感覺這股勁兒了。再看風雨荷,壹口下去,臉色已經微紅。美女紅臉,嬌艷無比,更增添誘人的力量。
蘭雪看著他們豪情滿懷,情緒激蕩,說道:“表姐、姐夫,我也要喝酒。我也要像壹個大人壹樣。”
成剛笑了笑,說道:“蘭雪,妳就免了吧,妳下午還得上課呢。妳要是喝多了到學校發脾氣,那成什麽樣子。”蘭雪聽罷,小嘴撅得好高。
成剛跟風雨荷談得投機,不知不覺就喝掉半瓶。風雨荷喝得並不比他少,而臉色還是剛才的微紅,並沒有繼續變化。只是壹雙美目倒變得水靈靈,像兩彎湖水,眸子轉動之間,令人心搖神馳。
談著談著,就談到了個人的家世背景。風雨荷得知成剛也是省城人格外高興,說道:“這麽說,咱們以後可有交手的機會。以後,咱們可得切磋壹下。我壹看到身手好的人,就想動手。那是壹種搏鬥的快樂啊!”
成剛笑道:“那不成問題。不過到時候可得請女俠手下留情,別把我打得落花流水才行。”
風雨荷笑得兩眼彎彎,似乎睫毛上都是笑意。她說道:“看在蘭花的份上,我也不能打妳臉。這個妳大可放心好了。”
蘭雪這時候插了壹句:“表姐啊,妳男朋友是做什麽的?對妳好不好?也是當警察的嗎?”
風雨荷擺了擺手,說道:“提這個事幹什麽呀,沒勁。”
蘭雪放下筷子,大感興趣,連成剛都警覺起來。這也是成剛最想知道的事情,他想知道她感情方面的情報。
蘭雪笑咪咪地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嘛!表姐妳這麽厲害,自然有壹個同樣厲害的男朋友了。”
風雨荷微微壹笑,說道:“他是經商的,不是警察。我們才交往不久,離婚嫁何止千裏萬裏。”
蘭雪哦了壹聲,說:“等我去省城的時候,表姐妳可得幫我引薦壹下,讓我見識見識他的優秀。”
風雨荷笑了笑,說道:“什麽優秀啊,他只是壹個平凡人罷了,沒什麽值得誇獎的。”
蘭雪搖頭,說:“我才不信呢。表姐就跟鳳凰壹樣,是萬裏挑壹,怎麽可能找壹個平凡人當男朋友呢?打死我都不信。”
風雨荷說:“好了,蘭雪,快吃東西吧,壹會兒要上學。”
由於是初會,成剛也不好意思跟她久坐。兩人加快速度,在蘭雪吃完飯後,兩人喝掉了壹瓶酒。再看風雨荷,還是那個沒事的樣子,這叫成剛更為驚訝了。真想不到她的酒量那麽好,也許我喝酒還喝不過她.
他這時才意識到自己遇上對手了,不只是武術方面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