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又是壹個周末，天氣晴朗，明媚的陽光徐徐地從窗外照射進來，已經過了清晨時分，在太陽完全升起後，失去了清爽，而陽光卻是沒有落下，宛如壹極大的暖爐，把溫度逐漸升高，即將要達到壹天的頂點。
　　現是春夏時分，天氣還不算是特別熱，只不過因為沿海地區的海陸風氣候，使得室外溫度已經有了絲絲夏天的感覺。
　　而我而漸漸被壹股科學無法解釋的力量，把我從夢中拉出。
　　作為壹名學生，也是壹名年輕人，在放假時候自然都是能睡就睡的，況且我現在還在高壹，課業不算特別重，還能讓我兼顧得過來。
　　媽媽也很清楚我肯定會睡懶覺的，所以也就沒有叫我，任我睡多壹會兒，畢竟平時都要早起去上學，難得的周末就讓我睡個夠。
　　這樣好的媽媽去哪裏找？換做別的兇神惡煞的老母親，怕是早早就把我從被子裏掀起來了，這種狀況在國內的家庭可不少見，被稱之為親媽的行為。
　　我比較幸運，我的媽媽是如此的溫柔可人體貼入微，沒有比壹覺睡到自然醒更舒服的事情了，這可關乎到我壹整天的心情。
　　靜靜打了個哈欠後，便下床洗漱去。
　　待我從洗手間出來，看見餐桌上放著早餐，我暖心壹笑。
　　隨即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看著面前盛放著色香味俱全的早餐，盡管有些涼了，可是裏面包含著的媽媽滿滿的愛心，我覺得再冰冷都是熱熱的。
　　如果能壹直這樣就好了……如果媽媽可以壹直是我的媽媽……
　　只屬於我壹個人的媽媽……下午我都沒有再出去，在家裏面寫作業，直到下午快五點的時候，我才看了看床邊的鬧鐘，發現已經快五點了，暗忖是時候過去接替媽媽看店了。
　　於是我便收拾收拾出門，沒幾分鐘我就走到了店門口，驟然，我發現店鋪竟然是關閉著的，這壹度讓我十分驚訝。
　　媽媽很少在這時候關門的啊，除非我不在家並且是媽媽有什麽要緊事，沒人看店的情況下，才會關門。
　　但今天是周末媽媽也是知道的，壹般媽媽若是有事都會打電話給我，讓我過來看壹下店，可以讓她走開壹下。
　　可是今天媽媽竟然電話也沒有打壹個給我，卻是關上了店門，這中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難不成媽媽出了什麽事嗎？頓時我不由得擔憂道。
　　旋即便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正要打通媽媽的手機號碼。
　　發現壹陣忙音，“嘟——嘟嘟——”“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額，怎麽會？媽媽的電話怎麽也打不通，該不會是媽媽真出了什麽事了吧？”
　　我放下手機，壹臉的焦急樣。
　　我出門的時候以為媽媽還在店裏，自然就沒有帶上店門的鑰匙，我想了想，還是回去拿鑰匙過來開門，看看店裏面有沒有媽媽留下的什麽線索，或者是交代之類的。
　　就在我準備轉身往家裏走去的剎那，忽然我看見不遠處壹道靚麗的風景線出現在我的眼簾，如往常壹般，媽媽的打扮沒什麽出彩的地方，很普通的居家裝，上衣壹件長袖的Ｔ恤，袖子則是被媽媽拉到了手臂上，下面是壹件白色的半身裙，長度幾乎及到了小腿的腿肚，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可是媽媽的身材還真不是蓋的，即便寬松的居家裝Ｔ恤不顯胸，可依舊看得見媽媽胸前隆起的弧度，即使因為衣服的緣故，消除了很多，但那規模也不是某些巨乳網紅可比的。
　　而媽媽的端莊，和只屬於媽媽嫻靜的氣質，猶如在夜晚空谷中的幽蘭，再漆黑的深夜，也無法遮掩其綻放的魅力。
　　媽媽的壹舉壹動壹顰壹笑仿似都在牽引著我的心，在看見媽媽的那壹剎那，心裏的擔憂害怕，總算是可以放下。
　　只是未等我有所松懈，忽然我的註意力落到了媽媽身旁的壹個人身上，與我相仿的年紀，標準的五官也算是有些小帥，充滿陽剛堅毅的氣息，略帶偏暗沈的古銅色皮膚，讓人咋壹看像是古天樂，這樣的類型簡直是貴婦的摯愛。
　　可是明明是十分陽剛正氣的外表，卻在眉宇之間帶有壹絲陰翳，只是這壹絲陰翳其隱藏得極深，若不是我站在局外人，且懷帶有某些敵視觀感，連我也發現不到這壹絲陰翳的存在。
　　陳群龍這家夥怎麽會在這裏？而且還是跟媽媽壹起，這中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只見媽媽和陳群龍這家夥有說有笑的走回來，我遠遠處看見，心底莫名升起壹段惱火，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就是不喜歡媽媽和陳群龍這家夥走到壹塊。
　　之前我千百般遠離陳群龍，也是有著不想他接近我媽媽，可是現在，媽媽和其還是走到了壹塊。
　　現實已經容不得我萬般思考了，未等媽媽徹底走近，我便急忙地迎了上去，“媽媽，妳去哪裏了？”
　　“妳怎麽在這裏？”，我看向壹旁的陳群龍，有些抵觸道。
　　“呀，小凡，媽媽還沒說妳呢，明明群龍都轉都妳們班上，妳為什麽不早些告訴媽媽，之前群龍救了媽媽壹次，媽媽都還沒好好報答他呢。”，壹見我，媽媽頓時對我壹陣嗔怪。溫柔的眼神久違地白了我壹眼，似乎是暗怪我沒有早些告訴她，陳群龍的事情。
　　然而落到我的眼裏，卻是更是壹把無名火起，我現在心裏面渾然就像是壹座儲蓄待發的活火山，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爆發。
　　“阿姨，這麽久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我不過是順手而為而已，我到現在都還有些愧疚呢，當時光顧著我的急事，沒能好好查看壹下阿姨妳有沒有受傷，現在看見妳沒事，我心頭的這塊大石總算能放下了。”陳群龍在壹旁微微壹笑道。落在我的眼裏是有多厭惡，就有多厭惡。
　　我強忍著內心的不適，出言問道：“是了，媽媽，妳們是怎麽撞到壹起的？”
　　“可能是上天的緣分讓我可以好好答謝壹翻群龍，今天下午的時候，群龍來店裏買東西，壹開始我沒有註意，直到他來結賬的時候，我也是楞了好壹會兒才反應過來，才算是把群龍認出來”
　　聽著媽媽壹口群龍壹口群龍親切的叫著，我的心裏十分的不舒服。
　　“那妳們這是——”
　　我指了指媽媽和陳群龍這家夥手裏各拿著的大袋小袋。
　　媽媽亦是低頭壹看，旋即開楣笑道：“哦，妳說這些啊，說來也慚愧，我們家沒什麽好拿得出手的，所以媽媽也只能做壹頓好的來答謝壹下群龍，於是就到市場買些食材，然後壹不小心買多了壹些，幸好有群龍在，幫我拿了大部分，不然媽媽還真不知道要怎麽拿回來呢。”
　　“其實是阿姨多心了，我壹直都說不用了，可是阿姨硬是要拖著我去菜市場，其實真的不用這麽客氣的，我不過是舉手之勞，何必要搞得這麽陣仗呢？”
　　“這是肯定要的啊，當時那個小孩子騎的自行車可謂是嚇死我了，整個人都被嚇呆住在那裏了，根本就來不及反應，若不是妳出現把我拉開，我可能就不只是扭傷了腳那麽簡單。而且還連累了妳受了傷，如果妳不讓我為妳做點什麽的話，我實在是過意不去的”
　　“我那點小傷很小事而已，倒是阿姨妳，雖然我已經很快地把妳拉開，可是還是害得扭傷了腳，是我過意不去才對”
　　“這怎麽會呢……是我要多謝妳才是真的……”
　　見媽媽和陳群龍兩人妳壹言我壹句的，仿佛沒完沒了壹樣，我終於是忍不住了，“妳們客氣完了沒有，還要不要回家了。”
　　“妳這孩子怎麽說話呢，好歹人家還是妳的同班同學呢，妳怎麽可以這麽沒有禮貌的”
　　“我哪裏是沒有禮貌，實在是妳們壹直不停地客氣，要扯到什麽時候咧？天都快黑了”
　　“妳還好意思說呢，群龍他轉到妳們班，妳應該不會認不出群龍的啊，怎麽沒有跟媽媽說？”
　　“我也才見過他壹次，我怎麽可能會忍得他，頂多是覺得他眼熟而已”
　　“是啊，阿姨，我剛見到壹凡的時候，也是沒能認出來”
　　“算了，不說妳了，快去給媽媽打開店門，媽媽要拿瓶醬油和蠔油回去，家裏的醬油用完了，蠔油也快沒了。”
　　“知道了。”
　　馬勒戈壁的，誰他媽允許妳叫我壹凡的，媽的，還叫的那麽親切，語氣搞得跟我的長輩壹樣。
　　我接過媽媽遞過來的鑰匙，背過身去，嘴裏都不知道暗罵了這陳群龍的多少代祖宗十八代，只是有媽媽在，我終究還是不敢表現得太露眼，只好藏在心裏面不停地罵。
　　手裏拿著兩瓶玻璃瓶壹樣的瓶子，壹瓶是醬油，壹瓶是蠔油，另壹只手則是把店門拉上然後鎖上門鎖。
　　提著醬油和蠔油的我，本已經是十分的不爽的了，沒想到在回家的中途，陳群龍又整了些幺蛾子。
　　“算了吧，阿姨，我好像有點事，我看還是改天好了”
　　“什麽改天，擇日不如撞日，又不是什麽大魚大肉，就只是家常便飯，妳就給我個可以答謝妳的機會吧”
　　媽媽指了指不遠處我們家，道：“況且都走到家門口了，怎麽可以不進去呢？”
　　“額，阿姨，我是真的臨時有事，這樣吧，下次吧，下次我壹定親自上門。”，陳群龍這幺蛾子擺出了壹副為難的神色。
　　“妳才多大呀，哪有那麽多要緊的事，上次妳就用這個理由跑掉了，這次可不能再跑了哦”
　　“媽媽，他既然有事，妳就讓人家走吧，阻攔他萬壹人家真的有什麽事，陳群龍他可能會恨我們壹輩子的。”我癟癟嘴故作姿態道。
　　心裏面只想著陳群龍這家夥趕緊滾，有多遠滾多遠，最好是永遠都不要在媽媽面前出現。
　　“妳不要說話——”
　　“妳看，都走到家門口了，也不差這壹時了不是嗎？”
　　說著媽媽便拉著陳群龍走進家裏，絲毫不給陳群龍有猶豫的機會。
　　“好吧，既然阿姨妳如此盛情，我再拒絕也實在是裏外不是人了”
　　我看著陳群龍壹幅擰擰捏捏的姿態，我跟在身後心裏鄙夷了壹下，“真會裝……”
　　“阿姨，這就是妳家啊，好溫馨哦”
　　“呵呵，就只是很簡單的擺設而已，寒舍簡陋讓妳見笑了”
　　“雖然看起來很簡單，但是在簡約中給人壹種很溫暖的家的感覺，讓人不自在地像是找到了心靈的港灣吶”
　　“哪有妳說得這麽誇張，好了，妳先坐壹下，小凡啊，妳陪群龍玩壹下，媽媽去廚房洗菜先，很快就有得吃了”媽媽回過頭吩咐了我壹句。
　　我漫不經心地“哦”了壹下，旋即便把頭轉向其他地方。
　　對於我的態度，陳群龍也沒有生氣，只是微微壹笑，“阿姨，不如我來幫妳吧？”
　　“不用了，阿姨來就好，哪有讓客人動手的道理，妳就先坐壹會兒，跟小凡玩壹下，妳們都是同齡人，現在又是同學，應該可以玩得來的”
　　“我才不要。”，當即我便拒絕了。
　　媽媽用眼神向我表示了壹下，讓我不要這麽沒禮貌，可是我依舊不理不睬，使得媽媽就出言。
　　這時候陳群龍先壹步出言制止了媽媽。
　　“我初來乍到，壹凡同學對我感到陌生是正常的，畢竟我是突然插班進來的，總是會有突兀的感覺，想些等壹凡同學跟我熟悉了以後，就不會這樣了”
　　“妳看群龍這孩子多懂禮貌，妳也好好學人家”
　　經過陳群龍這家夥的勸說，媽媽也沒有再強求，不過卻是跟無數個普通母親壹樣，說著同壹個世界同壹個媽的話。
　　而我也跟無數個先輩的不聽話的孩子般，甩甩頭，說什麽也不聽。
　　見此媽媽也懶得理我了，她很奇怪我今天為何這麽反常，陳群龍明明是我的同學，我卻是如此討厭他，跟平常的我完全不壹樣，平常我就算再怎麽不喜歡，都會禮貌性的客氣著。
　　可是我今天完全不管不顧的，仿似與她背道而馳似的。
　　她不知道為何我的變化這麽大，不過她也沒有去仔細深想，看了看我，用眼神警告了我壹眼後，媽媽她就走向了廚房。
　　余下我跟陳群龍，我故意在他面前經過，孩子氣瞥了他壹眼，然即坐到客廳的沙發上，用遙控器打開了電視劇，完全不理會陳群龍的存在。
　　意思就是讓他自己看著辦，但要我給妳倒茶？沒門。
　　陳群龍看了我壹眼，似乎也沒有生氣，只是輕輕笑了笑。
　　似乎完全沒有把我放在心上壹樣。
　　只見他邁著步伐走到身邊，然後坐了下來，看著我自然笑道：“壹凡同學，請問我到底在哪個地方得罪了妳嗎？”
　　“沒有”
　　“那為什麽妳對我的態度好像……抱有很大的敵意……我們之前應該是沒有見過吧，為何妳對我好像把我當成了妳的敵人壹樣？從我轉學到班上就如此”
　　“我沒有要把妳當成敵人，只是單純地對妳不太爽，這個解釋妳可以接受了嗎？”
　　“恕我無法理解，我們之前應該是沒有過交集，且之前我還救過妳媽媽，於情於理我都沒有到令妳如此討厭的地步，可是為什麽妳對我的態度這麽特別？”
　　“沒有啊，我對誰的態度都是這樣的，並沒有要針對妳的意思。”
　　“是嗎？”
　　陳群龍反問了這壹句後，就沒有再說話了。
　　只是瞳孔裏思索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沒多久，廚房就傳出了壹陣陣香氣，勾引得我心思也沒辦法集中在電視裏，不由得站起身往廚房走去，想要看看媽媽煮的什麽菜。
　　才剛壹接近，就被媽媽趕了出來，說是讓我在外面陪陳群龍聊聊天，廚房交給她就好。
　　我……我心中壹萬個媽賣批……所幸沒有多久，媽媽也做好壹桌美味佳肴，看著這壹桌美味散發出來的香氣，我就克耐不住，就要坐到餐桌上開動了。
　　卻被媽媽拍了下手背，只見媽媽皺著眉頭看著我，“小凡，說過多少次了，吃飯前先洗手，快去洗手啦。”
　　“哦，知道啦”，在媽媽的眼神監督下，我只好跑到廚房洗了手再出來。
　　當我壹出來便見到陳群龍也來到餐桌旁，和媽媽有說有笑的。
　　“阿姨，妳的手藝真好，壹桌都是色香味俱全，光是聞著這香氣就食欲大增了”
　　“就知道說好話，妳連嘗都沒有嘗過，怎麽知道味也俱全呢？”
　　“不用嘗都知道，光是看外表就知道味道也不會差到哪裏去，而且這香味，我都要忍不住了”
　　“既然忍不住就趕緊坐下來吃吧，這壹桌本就是為妳做的”
　　“那阿姨我先去洗手先”
　　陳群龍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而丟失了傾話對象的媽媽，回首看見我走出來，溫柔地用教訓的口吻對我道：“妳看看人家，多麽有修養，妳呀，整壹個虎孩子，真不知道妳什麽時候能長大。”
　　“我……”
　　我幾乎要暴走了，不就是壹個洗手嗎？我勒了個去，這也能扯到我不成熟沒有修養？我憋著壹股怨氣，就差沒有炸開了，我不敢對媽媽怎麽樣，只好把滿腔的幽怨全都怪在了陳群龍身上，麻痹的，都他媽因為這雞兒，害得我被媽媽說了壹頓。
　　陳群龍洗完手回來，發現我兩只眼冒出瘆人的綠光在看著他，讓他微微壹楞，“壹凡，妳怎麽了，怎麽這樣看著我？”
　　媽媽也投註過來目光，看著我那壹幅不友善的表情，忿忿不平的樣子，瞬時瞪了我壹眼，然即看向陳群龍，“不用管他，他就是這個樣子，有點孩子氣，我剛剛說了他壹頓，可能他內心不平衡，所以才會這樣，妳不用理他，快坐下吧，不要客氣，想吃什麽阿姨給拿，若是飯不夠告訴阿姨，阿姨給妳盛。”
　　“不……不用了，我平常飯吃得很少的”
　　“那更好，菜可以吃多點，不用擔心不夠，不夠阿姨再進去炒多幾個菜”
　　“不不不……夠了夠了，光這些都不知道能不能吃得完”
　　“來來來，這個多吃點，妳現在還在長身體呢，吃魚對皮膚好，為了入味我還特意微微炸了壹遍，就是為了使魚的外皮可以酥脆，裏面的魚肉嬌嫩”
　　“阿姨，不用這麽多，我自己來就好……”
　　“青菜也要多吃點，來，吃多點雞肉……”……看著媽媽不停地熱情地給陳群龍夾菜，我心裏很不是滋味，要知道之前媽媽夾菜的話都是夾給我的，而現在夾給了壹個外人。
　　嘴裏嚼著美味的菜肴，可是我卻嘗不到絲毫的美味，有的只是苦苦的澀酸。
　　我低頭扒著我碗裏的白飯，先前被菜肴的香味鼓動的味覺食欲，如今像是壹潭死水壹般，完全提不起欲望，如同嚼蠟。
　　“群龍啊，不知道我能不能叫妳小龍呢？”
　　“當然可以，這是我的榮幸才對，阿姨怎麽叫都可以，如果不是因為我和壹凡是同學，我都想叫阿姨妳姐姐了”
　　“呀，妳真是的，亂說什麽，阿姨都什麽年紀了，還叫什麽姐姐”
　　“我是說真的，阿姨妳走出去，可以說完全沒人敢說阿姨妳超過二十五的”
　　“就知道哄阿姨開心，是了，聽說妳搬到了這個小鎮上了？”
　　“不久前才搬過來的，雖然我以前住在市中心那邊，可是我壹直都憧憬著小鎮的生活，不用太過於匆忙，周圍的鄰居都十分的好人，充滿著人情的溫暖”
　　“然後我也就隨著家裏轉到壹凡的學校，沒想到的是居然是和壹凡壹個班級，真是太好了”
　　我低著頭不說話，心裏早就媽賣批壹萬遍了，老子允許妳叫我壹凡了？媽的壹口壹個壹凡的叫著，我跟妳很熟嗎？馬勒戈壁的。
　　“誒，那是搬到了哪裏？”，媽媽問道。
　　“是在ＸＸＸ巷三十八號”
　　“ＸＸＸ巷？那不遠啊，妳以後可以經常過來”
　　“可以的嗎？阿姨妳做的飯菜這麽好吃，我可是要經常過來的喔”
　　“當然可以啦，不過看到妳，想必妳媽媽也是壹位非常溫柔的母親，做菜方面怕是要比阿姨好得多，恐怕阿姨比不上”
　　“怎麽會呢？我覺得阿姨做的菜要比我媽媽的好吃壹些呢”
　　“真的嗎？不過妳不會是在我面前才會這麽說的吧？”
　　“當然不是，雖然我媽媽做飯也挺好吃的，不過相比跟阿姨妳比起來，阿姨的手藝更勝壹層，無論在誰的面前我都會這樣說的，這是事實。”陳群龍似模似樣地講道。
　　正是他的表情十分認真，就連媽媽都真的信了，當即臉上的笑容合不攏嘴。
　　見此壹幕，我肺都氣炸了，麻痹的，這幺蛾子實在太會裝了。
　　可是偏偏媽媽就吃他這壹套，簡直太可惡了。
　　頓時我筷子壹卡，“啪”的壹聲，拍在了餐桌上，猛然站起身，對著媽媽說道：“我吃飽了，我先回房間了。”
　　“吃飽了？妳才吃了壹碗飯，平時妳不都是吃兩碗的麽？今天菜這麽多，吃多點呀”
　　“不用了，我今天沒什麽胃口，媽媽妳吃吧”
　　“可是我煮了妳的分量是兩碗飯，剩下還有很多飯，這要怎麽吃的完？”
　　“放心吧沒事的，阿姨，有多少都交給我吧，阿姨妳的手藝實在太好了，我就算再吃幾碗都能吃得下”
　　“這沒事，飯可以少吃點，但菜壹定要吃完，不然涼了第二天就不好吃了”
　　……然即媽媽就不再理我，見狀，我跺了跺腳，壹股憋屈不知道往哪裏發好。
　　不知從何而來的忿恨，瞅著陳群龍和媽媽之間的氛圍，深深地掃了壹眼，頭微微壹甩，便朝著房間上樓去了。
　　“砰”
　　房門被我大力地甩開，然後猛然地關上。
　　我順勢往後壹仰，躺落到床上，望著天花板發著呆。
　　沒有看見陳群龍那家夥後，心情也漸漸平靜了下來，自然也冷靜了。
　　我這才醒覺，從店鋪回來的壹路上，我到底是怎麽了，怎麽好像瘋了壹樣，死咬著陳群龍不放？其實陳群龍說得也有道理，照道理他救過我媽媽，而且現在又成了我的同班同學，於情於理我都不應該對他這麽反感才對啊，就算我對他有些莫名其妙的敵視感，但也不至於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可是壹路上我都卻在針對著陳群龍，甚至媽媽越是熱情對待他，我就越是生氣，我這究竟是怎麽了？平時的我不是這樣的啊，為什麽壹見到陳群龍這家夥和媽媽待在壹塊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敵視陳群龍的緣故，我總覺得他好像不懷好意似的，只是現在他哄得媽媽樂得找不到北的，若是我開口跟媽媽說讓她遠離陳群龍這家夥，肯定會被媽媽駁回的。
　　其實我自己也很奇怪我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可能是不喜歡陳群龍這幺蛾子的緣故吧，只是照目前沒有找到陳群龍有何不妥的地方，或許是我多心了也不壹定。
　　我們家除了媽媽以外，應該也沒什麽好讓人覬覦的，雖說有著壹幢房子和壹家店鋪，可是在小鎮這裏，又不是什麽繁華地段，不值幾個錢，與其冒這麽大風險犯法，還不如去搞壹些有錢人。
　　思來想去，我還是沒能想個所以然來。
　　“只能寄望……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