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香姬之館1

　　沒過多久，杜贊把耀光武館搬到了池袋隔“大發麻雀館”壹條街壹幢叫“東太大廈”的二樓，那裏過去是壹個瑜珈館，壹切裝修和教學設備都是現成的，杜贊已經開始收徒教學，而第壹批學員就有五十人，是方寶讓鐘漢從海龍幫的人挑的，由於杜贊的得意弟子陳偉已經跟著方寶，另外幾名得力弟子也加入了天堂成為了銀刀級成員，不免有些顧不過來。但沒想到的是，萬世華竟然帶了萬世夏，萬世昌，萬世國三位表兄弟到了武館，說奉萬彪之名願意協助杜贊，向在日的華人昭示，兩家武館已經和好，並且精誠團結，不分彼此，這樣對於龍盟的聲譽大有好處。
　　萬彪能這麽做，出乎方寶的意料，杜贊當然也感慨難禁，便把“耀光武館”改名成了“中華武館”，由萬世華做副館主，至於教學的內容，則以實用性的拳術與刀術為主，不過“耀光武館”最擅長的是長槍，迷蹤拳的實用性也不錯，但在刀術的訓練上還是由萬家兄弟教習。而萬世華便以“中華武館”副館主的身份開始拜訪池袋的各個華人團體或者名流，替代方寶做壹些他不方便做的事情，擔當起了龍氣堂堂主團結並管理外盟的責任。
　　兩家武館顧全大局，完全冰釋前嫌，整個龍盟的團體開始了正常的運行，方寶心中當然高興，於是集中精力準備對付威遠幫，威遠幫壹除，那麽就意味著他將與白鳥家族交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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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壹天下午，陳偉回橫濱中華街去找壹些過去在“耀光武館”學過武的兄弟宣傳龍盟新訂的宗旨並拉攏他們去了，而方寶就開著車和淩展及歐陽光在銀座的附近逛蕩，車是壹輛嶄新的三菱越野，是歐陽光幫方寶買的，而他有著蒙古使館工作人員的身份，不需要駕照，只要不是嚴重的違章，就算被警察查到了也不會有事。
　　到銀座逛，是因為這個全亞洲最繁華的商業圈和娛樂圈是白鳥家族的大本營，而且也是他們最重要的經濟基地，至少有十幾幢大廈是白鳥家族的產業，銀座最大的七家超市及百貨商廈有三家是他們的，而銀座後街娛樂區裏最大的歡場“佐佐木夜總會”也是白鳥家族經營，其余如賭場酒吧迪吧風呂館等場所直接經營的有百余家，而其余兩千多家娛樂場所壹部分由他們占了幹股分成，而另壹部分則要收保護費。
　　銀座後街是全亞洲娛樂場所最大的吸金地，繁華程度人流量消費水平自然遠遠非池袋商圈能夠比，占據這裏，所得的利潤實在很難想像，歐陽光對這裏的情況非常熟悉，告訴方寶，在六十年代以前，這裏都是山口組的天下，可是自從白鳥家族的壹代目白鳥桓進脫離日本政壇，開始插手黑道事務後，第壹個目標就是銀座，從六十年代到八十年代差不多三十年間，雙方廝鬥不下千場，但白鳥桓進憑借家族的武裝實力和與政府的關系漸漸的融入了銀座，九十年代已經可以和山口組共掌銀座，並且逐步占據了東京的其它區域，山口組忌憚白鳥家族的政治勢力，在東京別的區域與白鳥家族爭得並不厲害，但咬住銀座這塊肥肉壹直沒有松口，可惜的是，隨著白鳥家族的資金越來越雄厚，勢力越來越大，已經不打算讓這個日本最大的黑道組織在銀座甚至整個東京分壹杯羹了，在二代目白鳥吉作上任之後，就加快了蠶食，砸毀了山口組在銀座的好幾個大型場地，當時山口組的六代目篠田建市惱了，發誓要從白鳥家族的手裏奪回銀座及整個東京的地下控制權，不過就在他調兵遣將的時候，卻被壹樁十年前的槍殺案卷了進去，並最終被捕然後鋃鐺入獄，甚至他手下的骨幹也受到了牽連，全國被捕的達到了千人之多，而壹部分骨幹不得不逃到了海外，山口組也由此走向了衰落，目前在銀座，保護費是收不到的，就是自己經營的生意也不過三五家，幾乎可以說已經退出了東京地下勢力的角逐。
　　……
　　開著車，到了壹幢三十來層高的大廈，和別的大廈到處掛著衣著暴露的性感美女招牌不壹樣，這大廈有只有壹個巨型的招牌，招牌上是壹個雲鬢高綰，穿著和服，手裏拿著茶杯，樣子很優雅的日本貴婦。而那招牌的名稱翻譯過來就是“貴族俱樂部”。
　　方寶壹邊開車，壹邊指了指那招牌對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歐陽光道：“光哥，這裏面應該不是什麽色情場所了吧，是不是日本的茶道，看起來規模挺大的，我也學過這壹行，改天去看看。”
　　歐陽光頓時笑了起來道：“這幢大廈叫做‘鹿部大廈’是白鳥家族的產業之壹，而‘貴族俱樂部’是由他們直接經營的，不僅是色情場所，還有壹個世界第壹的稱號。”
　　淩展坐在後排，頓時忍不住道：“操，世界第壹，有那麽厲害，是什麽世界第壹？”
　　歐陽光又笑道：“妳們應該知道有很多日本人變態喜歡虐待或者被虐待吧，有市場當然有生意，所以銀座有壹百多家性虐待場所，不過這家‘貴族俱樂部’最大，裏面的房間全是江戶時代的貴族室，用昂貴的能夠散發清香的檜木裝修而成，壁上處處都是巨幅的古畫，甚至還有房間裝潢成古代大牢模樣，放著木制刑臺，而女人都是貴族女子打扮，不過可以任由顧客捆綁、鞭打、熔燭燒燙，甚至浣腸，喜歡受虐的顧客還可能男扮女裝，由公司安排的女人反過來折磨他。”
　　說到這裏，他頓了壹頓道：“前些年這裏擴大了營業的範圍，不僅僅模擬古代了，還把房間裝潢成電車車廂、診所、女子宿舍、辦公室等，供顧客在不同情境下辦事，甚至還可以偷襲睡眠中的女人、虐待孕婦、購買女人的排泄物、與女人相撲或摔角等。整整六層樓，數百個房間，花樣兒分得很細，因此這裏被稱為全球最大的性虐場所。”
　　方寶聽著，壹陣惡心，道：“日，日本人果然變態。”
　　歐陽光點了點頭道：“有些日本人的心態的確是國外人難以想像的，不過這可能和他們的傳統文化和習慣有關，日本是很講究尊卑有別的，有著絕對服從的上下級關系，職場上經常發生被上司打罵搧耳光的事，他們只能默默的忍受，所以這裏的顧客多半是醫生、律師、銀行職員、警察、電腦工程師等，外貌幾乎都斯文老實，可是壹旦進去了，面對著那些女人，個頂個的狠。海龍幫拐賣來的中國女人很多都是被送到這裏的，那些變態的日本男人對她們更毒花樣更多，經常鬧出人命，不過她們只是沒有身份黑工，出了事隨便找地方壹埋就完了。”
　　方寶與淩展都忍不住“日”了壹句，淩展跟著道：“光哥，妳對這裏的情況這麽熟，是不是也去過啊。”
　　歐陽光也不隱瞞，壹點頭道：“當然去過，我到日本來受了不少日本人的欺負，壓抑得太深了，有壹次實在忍不住，就跑到這裏，叫了壹個日本娘們，狠狠的折磨了壹頓，不過那日本娘們真是賤，被我又搧又打的，看起來還滿爽的樣子。後來我才知道，其實很多日本女人有壹種性的受虐癥，在他們的歷史記載裏，不少有名的女神或者女人都是割乳或者用利器插下體而死，二戰時日本出現了人類歷史上罕見的奇觀，那就是自願做慰安婦的女人達到了數十萬，壹個慰安婦每天要接待幾個到幾十個男人，忍受力之強，別國女人是很少通到達到的，而這個國家肯拍AV暴露自己的女人多，很多女優樂於此道，也是這種受虐癥在作祟。”
　　方寶與那個花子交流過，知道日本的文化對日本人的性格影響極大，正在想著，忽然見到壹個穿著僧衣的和尚進入了那“貴族俱樂部”的大門，在壹位穿著和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侍女引導下進去了，不由得道：“先人板板的，日本的和尚夠開放，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嫖妓。”
　　歐陽光微微壹笑道：“妳這就不知道了，在日本和尚是可以結婚生子的，自然也不忌嫖妓了，壹休妳知道吧？”
　　方寶立刻點頭道：“當然，格底格底，聰明的壹休哥，他應該是在中國最出名的日本人了。”
　　歐陽光道：“那麽我告訴妳，這個聰明的壹休，傳說是後小松天皇的私生子，出家後自號‘狂雲’，是個不折不扣的花和尚，壹生風流多情，身邊不僅有盲女森侍者陪寢，還常入青樓楚館，甚至寫了壹首給妓院的詩，叫做《題淫坊》，全詩我還記得，美人雲雨愛河深，樓子老禪樓上吟。我有抱持睫吻興，意無火聚舍身心。而且在他最尊敬的師父大燈國師忌日法事的前壹天，他不但抱著女人雲雨風流壹番，而且感覺不錯，興奮之余作了《大燈忌，宿忌以前對美人》，就連死的時候偈語也相當的香艷，寫的是‘十年花下理芳盟，壹段風流無限情。惜別枕頭兒女膝，夜深雲雨約三生。’現在還掛在他所在寺廟的禪房裏，我去參觀過，書法很不錯。”
　　聽著歐陽光的話，在壹瞬間，方寶對小時候經常看到的那個善良正直，機靈百出的壹休哥又有了新的認識，也知道了日本的和尚真是百無禁忌的，與之相比，偶爾偷著吃點兒肉的智空真是老實得不得了，自己小時候叫他“假和尚”算是誤會他啦。
　　就在這時，卻聽到淩展在車後面嘆了壹口氣，方寶道：“阿展，妳是不是覺得日本和尚不正經？”
　　淩展道：“不是，小時候我也很愛看《聰明的壹休》，最喜歡跟在壹休身邊的小葉子，原來壹休是這麽壹個騷和尚，小葉子壹定逃不過他的狼手，然後始亂終棄了，真是可惜。”
　　方寶和歐陽光明白他在開玩笑，都笑了起來，方寶知道淩展過去是屬於那種說話不多的硬漢，但隨著年紀的增長，也開始幽默了，不過這才是成熟男人的表現，朋友兄弟之間是用不著那麽嚴肅的，多說說笑話，也能夠減輕工作上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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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著車繼續前行，漸漸的就到了上次他們把寧鈴送到的這裏的“香姬蕓者館”門外，從反光鏡裏看到淩展在向館裏張望，知道他還惦記著那個美女老鄉，而淩展雖然到歡場逢場作戲過，還上過俄羅斯女人，但從來還沒有真正的談過戀愛，雖然方寶自己知道柔情最消英雄氣的道理，但他畢竟嘗到了那種靈肉交融，無限歡愉的滋味兒，而且還不止壹個，淩展的年紀還比他大兩歲，跟在自己的身邊沖鋒陷陣，生死難料，如果不讓他體會到那種幸福甜蜜的感覺，自己也不配和他做兄弟。
　　於是，他把車停了下來，向那“香姬蕓者館”壹指道：“那個寧鈴不是給過妳壹個電話號碼嗎？”
　　淩展點了點頭道：“是，她說這個電話號碼是她北影的學姐，跟在香姬身邊的秋萍姐的，我只要打通就能夠找到她。”
　　寧鈴給號碼時方寶也在車上，當然知道，便道：“那妳打給那個秋萍姐吧，看寧鈴現在怎麽樣，約她出來吃頓飯。妳叫淩展，她叫寧鈴，名字挺配的，我看有緣。”
　　淩展當然也想知道寧鈴的近況，見到方寶發話了，不再猶豫，便掏出了手機，調出了存的那個電話號碼拔出，很快聽到裏面傳來壹個女人的聲音，便道：“妳好，妳是秋萍姐嗎，我是寧鈴的老鄉，在她打工的那個日本料理店認識的，想請問壹下寧鈴現在怎麽樣了。”
　　那女人立刻提高了聲音道：“哦，妳就是從癩頭蛟手裏救出寧鈴的那個人吧，我聽她說過，寧鈴就在我們館裏，妳在什麽地方，她還想請妳吃飯敬酒感謝哩。”
　　淩展明白這女人就是秋萍了，聽著寧鈴安全，也放下了心，道：“我就在妳們館的外面。”
　　那秋萍立刻道：“好，我這就讓寧鈴出來。”
　　說著她就掛斷了電話。
　　淩展放下了手機，把秋萍的話說了，方寶見到這“香姬蕓者館”外面有停車位，便開過去把車停下，然後和淩展及歐陽光下了車。
　　……
　　在車旁站了大約五六分鐘，便見到壹名穿著華麗和服的美女匆匆走了出來，但和門外站著的兩名臉上塗著厚厚白粉的藝伎不壹樣，她的秀發雖然盤著高高的髻子，但臉上卻素面朝天，清麗如蓮，顯得淡雅可人，正是那個北影畢業的寧鈴。
　　很快見到了方寶等人，寧鈴匆匆的走了過來，先向著淩展微笑著打了壹個招呼，這才向方寶和歐陽光點頭示意，目光又回到了淩展身上道：“妳怎麽現在才打電話給我，我還等著請妳吃飯哩。”
　　淩展道：“我有些事，現在才有空，對了，妳在這館裏做些什麽？”
　　寧鈴道：“我在學習蕓者技，櫻子小姐說我進步很快，再過半年就可以當半玉了。”
　　淩展知道半玉就是實習的藝伎，道：“櫻子小姐是誰？”
　　寧鈴道：“櫻子小姐就是香姬啊，她真是個優雅美麗的女人，對人也很好，是她讓秋萍姐把我收留下來的，說我長得漂亮，又學過表演，有做蕓者的基礎，就算蕓者協會對外國人管得嚴，但做半玉是沒有問題的，而在香姬蕓者館做壹場半玉表演也比我在餐館壹周的薪水高，要我學成後做壹兩年就回國去，手裏有些錢，就能夠給家裏人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