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登录    注册新用户 关闭

找回密码

手机用户推荐选择

下载杏吧APP 看片更便捷

曹賊

庚新

歷史軍事

“揚子,這麽晚了,跑這裏幹嘛?”
曹友學笑呵呵地問身邊的青年,順手推開車門 ...

杏書首頁 我的書架 A-AA+ 去發書評 收藏 書簽 手機

             

第115章 偷馬賊胡班

曹賊 by 庚新

2018-6-12 20:59

  高陽亭的戰鬥,幾近尾聲。
  周倉眼看著其他人都已經停手,唯有他還沒有解決戰鬥,不由得心中暗自焦急。
  他和王猛的誌向不壹樣!
  王猛歷經世事,從壹個普通的獵戶,成長為黃巾軍的渠帥;而後又從壹名渠帥,變成了普通的獵戶。在某種程度上,王猛完成了壹個輪回。平庸過,也經歷過輝煌,墮入過谷底,而後再回歸平庸。他已沒有了爭強鬥狠的想法,只希望王買將來,不再重復他經歷過的苦難。
  所以,王猛選擇了虎賁軍。
  壹則是有出頭之日,二則頭上也有靠山。
  六百石俸祿,已足夠他養家糊口。而且在虎賁軍裏,王猛也不需要臨陣,靠戰功來博取升遷。
  周倉不同,他仍熱血。
  雖說也經歷過慘痛失敗,甚至險些丟了性命。
  可他還是希望能搏殺疆場,靠著自己壹身的武藝,來奪取功名。所以,他不願意去虎賁軍,而是選擇留在曹家。別看周倉莽,心思卻很縝密。說起來,他對曹家,可是下了壹番功夫。
  鄧稷在汝南斬殺成堯,而後在虎賁軍中出任參軍壹職,又和郭嘉往來密切。
  曹汲精研技藝,造刀之術出神入化,早晚會得重用。而令周倉下定決心的,莫過於曹朋在牢獄之中,和曹真等人結拜金蘭,成就小八義之名……壹家人都不簡單,而曹朋的未來,同樣光明。周倉覺得,自己在曹府呆著,可能機會更多。果不其然,曹汲出任監令,鄧稷也拜為壹縣之長。這使得周倉信心更足!他知道,只要跟緊曹家的腳步,日後必然能飛黃騰達。
  可是現在,壹個小小的偷馬賊,居然都不能解決。
  而周圍的人,都已經解決了戰鬥,甚至連曹朋都幹掉了兩個。這又讓周倉,情何以堪呢?
  “夏侯,休得插手。”
  眼角余光,看到夏侯蘭手持丈二銀槍,正向他靠攏。
  周倉頓時大急,連忙壹聲虎吼,制止了夏侯蘭的行動。
  其實,周倉也算倒黴。那麽多的偷馬賊,偏偏被他選中了壹個身手最好的。對方的武藝,略遜色周倉壹籌,可是相差並不多。而且從臨戰的狀況來看,這偷馬賊身經百戰,經驗豐富。
  周倉怒了!
  身形猛然向後壹退,卻又在撤步的壹剎那,另壹只腳向前蓬的邁出壹大步。
  頓足剎那,腰胯用力。
  畢竟是易筋水準的高手,壹退壹進,從容不迫。
  掌中壹口寬背砍刀,刀隨身走,極為詭異的撩斬而出。那對手猝不及防,險些被周倉擊中。加之只剩下他壹個人,雖說拳腳身手不亂,可心裏還是有些慌張。這壹慌張,就露出了破綻。
  周倉等這壹刻,等了許久!
  他抖丹田,猛然間爆發出壹聲巨吼。
  寬背砍刀以雷霆之勢劈出,刀勢將那偷馬賊完全籠罩。偷馬賊有心後退躲閃,卻不想夏侯蘭就站在他身後,在周倉出刀的壹剎那,擡腳邁出壹小步。別小看這壹小步,令偷馬賊心神大亂。
  經過半載修煉,夏侯蘭沈下心,武藝大進。
  特別是觀看曹朋等人練武,加之後來曹朋與王買等人講解拳腳道理的時候,夏侯蘭也在壹旁聆聽。若論武藝,十個曹朋,恐怕也比不上童淵的壹根手指頭。但如果說講解拳腳道理,曹朋又比童淵厲害十倍。他往往會用淺顯易懂的方式,來教授王買鄧範。夏侯蘭在壹旁聆聽,同樣收獲不淺。半年時間,連夏侯蘭自己都想不到,他居然不知不覺的,進入易筋水準。
  氣力大增,武藝暴漲。
  壹桿丈二銀槍,似乎已和他心思相通。
  所以,他邁出壹小步,足以讓偷馬賊心驚肉跳。
  同時面對兩個易筋高手,偷馬賊就算再有勇氣,也會感到恐懼。
  他心神壹亂,頓時破綻百出。原本周倉這壹刀並無出奇之處,完全是靠著壹股子強悍氣勢。
  如果在平常,偷馬賊可以輕松閃躲。
  但此時……
  只聽鐺壹聲響,緊跟著偷馬賊慘叫壹聲,被周倉斜刀劈成了兩半。
  剎那間,高陽亭內鴉雀無聲。壹眾偷馬賊都閉上了嘴巴,即便是再痛,此刻也不敢再出聲。
  這幫家夥,顯然不是普通的過路客商。
  白發老翁拄著竹杖,走到了青年偷馬賊的身前。
  “妳這個孽子,平時偷雞摸狗也就罷了,如今竟敢偷馬……我打死妳,我打死妳這不孝子!”
  竹杖劈頭蓋臉,向那青年打去。
  曹朋站在壹旁,也沒有出面阻攔。
  這時候,鄧稷和濮陽闿在王買鄧範的保護下,也走了出來。
  壹看這情況,兩人頓時大叫後悔,平白錯過了壹個演練身手的好機會。
  老翁把那青年打得鼻青臉腫,而後丟下竹杖,踉蹌著跑到鄧稷等人跟前,撲通壹下跪下來。
  “大人,還請原諒小兒則個,他只是,他只是不知道輕重,被壞人蒙了心神。”
  “老人家,快快請起。”
  鄧稷連忙讓王買過去攙扶老人。
  這老人,就是高陽亭亭長。雖說年邁,可他心裏清楚的很。
  鄧稷這些人可不是普通的商人,而是朝廷官員。換句話說,他們的馬,那叫官馬。依照漢律,竊官馬者黥面,而後輸作邊戎苦役。老人也看得出,鄧稷是這幫人的頭兒,所以跪下痛哭失聲。
  “這個……”
  鄧稷有些猶豫。
  他修刑名,性子裏難免有壹些古板。
  只是這老人白發蒼蒼,已過六旬,還呆在這小小的高陽亭任職。
  按道理說,既然是亭長,他手底下也應有雜役。可看高陽亭這殘破模樣,估計都是他壹人代勞。
  “鄧海西,且慢!”
  曹朋突然站出來,沈聲阻止。
  老人淚眼朦朧,向曹朋看去。
  他有點不明白,這看上去眉目清秀的少年,為何要出來阻止?
  “阿福,怎麽了?”
  “偷竊官馬,此乃大罪。
  鄧海西即將赴任,難道要置漢律於兒戲不成?”
  妳可是要去當官的人,當知道這律法森嚴。妳自己如果無法做到這壹點,又如何能治理地方,令百姓信服?
  “妳執掌律法,當知執法必嚴,違法必究的道理。俗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妳今日心軟,放過此獠。可知曉,此獠會造成多大的禍事?妳壹時心軟,必然給高陽亭百姓,帶來無窮後患。”
  執法必嚴,違法必究!
  鄧稷心裏壹動,不由得輕輕點頭。
  濮陽闿的臉上浮現出壹抹柔和笑意,但從始至終,也未開口。
  “我兒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小公子,妳大人大量,還請高擡貴手。”
  “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曹朋突然冷笑,“壹個能糾集十余人相隨偷馬的人,敢說沒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其他人且不去說,我敢說那個死鬼,生前比殺過許多人,犯過許多事。”
  “啊?”
  高陽亭亭長不由得大吃壹驚。
  周倉朝鄧稷道:“公子,這家夥身手不俗,而且進退得法……出招狠辣,絲毫沒有半點拖泥帶水。若非殺過人,絕不可能是這種情況。如果不是今天咱占了上風,他也未必敗的這麽快。放在平時,我想取勝,至少要三十招以上。小公子所言不差,這家夥絕對不是普通人。”
  鄧稷這時候,也不禁重視起來。
  “老人家,妳先起來,此事待我問個清楚。”
  高陽亭亭長顫巍巍起身,指著那青年偷馬賊的鼻子破口大罵:“妳這孽子,又從何處勾連了這等賊人?”
  “老人家,妳先看看,這個人是否是本地人。”
  曹朋說著話,朝王買使了個眼色。
  王買點了點頭,扶著那老人向屍體走去。
  曹朋則看著青年偷馬賊,目光灼灼,壹言不發。
  青年有點心虛了,連忙低下了頭……
  “回小公子,這個人絕不是本地人!”
  高陽亭亭長驗過屍體,大聲回答。
  鄧稷聞聽,眉頭不由得壹蹙。他在鄧範的陪同下,走了過去。
  而曹朋則站在原地,目光淩厲的掃過這庭院中的賊人。他發現,有幾個偷馬賊,表情有些慌張。
  “老人家,妳再辨認壹下,這些人裏,那些是本地人,那些是生面孔?”
  “哦!”
  高陽亭亭長這時候,壹心想要把兒子解救出來,曹朋說什麽,他就做什麽。當了壹輩子小吏,迎來送往了壹輩子,他這點眼力價還是有的。別看曹朋年紀最小,在這壹群人當中,似乎地位最高。高陽亭亭長甚至產生了壹種錯覺,曹朋是哪個世家大族的子弟,余者都是隨從。
  他顫巍巍向前走,那幾個偷馬賊,明顯緊張起來。
  “這是鄰村的小五……他是王二狗……妳……”
  高陽亭亭長壹個壹個的辨認,走到壹個偷馬賊的跟前時,他舉著火把,剛想要湊過去辨認,突然間那偷馬賊長身暴起,朝著高陽亭亭長就撲過來。高陽亭亭長嚇了壹跳,差點就摔坐地上。
  “九哥,那是我爹!”
  青年偷馬賊,驚呼起來。
  驚呼聲,伴隨這壹聲暴喝,在庭院上空回響。
  偷馬賊躍出,想要動手。可身形還在空中,胸口卻突然壹涼。
  壹桿丈二銀槍,透胸而出。
  偷馬賊驚恐的看著胸口滴血的槍頭,眼睛瞪得溜圓。
  夏侯蘭冷聲道:“哪個再敢亂動,格殺勿論!”
  話音未落,壹幹隨從唰的抽出了鋼刀,壹個盯壹個,鋼刀架在那些偷馬賊的脖子上。
  許儀上前想要收拾青年偷馬賊,卻被曹朋攔住。
  “虎頭哥,扶老人家後退。”他喊了壹聲,而後慢慢走到了青年偷馬賊的身旁,微微壹笑,“算妳還有點良心,否則妳這會兒,壹定人頭落地。”
  他比那青年,低了半個頭。
  可是說話間流露出的那種冷酷,卻讓青年激靈靈,打了個寒蟬。
  “二哥,把這個,這個,還有最邊上的幾個賊人拉出去,砍了吧!”
  “啊?”
  許儀壹怔,向曹朋看去。
  曹朋卻笑著對青年說:“怎樣,我指的可有錯誤?”
  刑警的本能,讓曹朋對偷馬賊的表情壹直很關註。那幾個偷馬賊的樣子,和其他人明顯不同。
  青年臉上,露出驚駭之色。
  而鄧稷則好奇的看著曹朋,顯得有些古怪。
  許儀嘿嘿壹笑,壹擺手,自有許家的隨從,拖著那幾個偷馬賊就往外走。
  “妳們,怎可殺人?”
  “漢刑律,竊取官馬者,黥面,流三千裏,輸作邊戎。若嚴重者,可就地斬殺,呈報大理。”
  鄧稷突然開口。
  “至於怎樣才算嚴重,大杜律言,未經允許,私自接觸官馬,即為嚴重;但是以小杜律,竊三匹以上,方為嚴重。爾等竊取本官坐騎,究竟是依照大杜律,還是應該用小杜律呢?”
  壹旁高陽亭亭長立刻喊道:“小杜律,自當以小杜律為準。”
  “那就要看,令郎配合與否。”
  “妳這孽子,公子問妳什麽,妳就回答什麽!”
  高陽亭亭長大聲吼叫,同時,從庭院外傳來壹連串的慘叫聲。
  腳步聲傳來,許家的隨從拎著三顆血淋淋的人頭,走進了庭院。壹眾偷馬賊,頓時臉色蒼白。
  平時偷雞摸狗還行,哪裏又見過如此慘烈的局面?
  曹朋看著青年,“妳,姓名!”
  “他叫做……”
  “老人家,我在問他,妳若在多嘴,休怪我無禮。”
  曹朋猛然回頭,眼睛壹瞪。
  高陽亭亭長,立刻閉上了嘴巴。
  “小人,小人名叫胡班。”
  胡班?
  這名字聽上去,似乎有些耳熟啊。
  三國演義裏出現過嗎?
  曹朋猛然想起,胡班這個名字,好像是在三國演義裏出現過。記得是關二哥千裏走單騎,過五關斬六將時,有這麽壹個人。不過,演義裏的胡班,似乎是官宦子弟,還是為曹軍的將領。
  下意識,扭頭看向高陽亭亭長。
  “老人家,妳叫什麽?”
  “小老兒,小老兒名叫胡華……公子,小老兒可沒有從賊,自三十七歲出任亭長,至今已有二十余載。哪怕是太平賊鬧事的時候,小老兒也沒有……您若是不信,可以向周圍人打聽。”
  鄧稷低聲問道:“阿福,有什麽問題嗎?”
  曹朋撓撓頭,連忙安慰說:“老人家,妳莫誤會,我只是隨便問問。”
  心裏面暗自咒罵:妳個羅大忽悠……壹個亭長,妳也敢說是議郎?
  三國演義裏的胡華,可是桓帝時的議郎!不過,估計也就是個巧合,因為三國演義中過五關斬六將,好像不是在陳留發生。
  胡華則是嚇得壹頭冷汗,心裏面同樣咒罵。
  這小後生,嚇死老漢了!
  “年齡!”
  “小人今年二十二。”
  “祖籍。”
  “本地……哦,應該算圉縣。”
  曹朋問道:“那個死鬼,什麽來歷?”
  “這個……”
  胡班咽了口唾沫,突然撲通跪在地上,“公子,非小人不肯回答,實在是……如果我等回答了,只怕性命難保。”
  “呃?”
  曹朋不由得壹怔,扭頭向鄧稷看去。
  鄧稷則露出凝重之色,走到濮陽闿身邊,兩人低聲交談。
  曹朋想了想,走到胡班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事情,我得和妳說清楚。其實,我本不需要問這麽多,只是看在妳那白發老父,胡亭長的面子而已。妳可以不回答,不過我會把妳送去府衙。相信到了衙門裏,三木之下,妳也撐不太久……最後還要落個淒涼下場。
  輕者,輸作邊戎,三載不得返鄉;重者,人頭落地,妳老父白發人送黑發人,到老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
  妳和我合作,我保妳性命無憂。
  妳看到他沒有……”
  曹朋壹指許儀,“他是我結義兄長,名叫許儀。也許妳沒聽說過他的名字,但他老爹,妳可能聽說過。乃當朝司空軍中,武威校尉許褚許仲康;我還有三個,這會兒不在這邊……說起來,妳可能對我三哥更熟悉。因為他就是陳留人,家就在陳留,距離這邊也不算遠。
  他的老爹,便是當朝虎賁中郎將,典韋典君明。
  妳老老實實的配合,我保證妳萬事無憂。有壹句,妳仔細想清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胡班聞聽,頓時被嚇住了。
  許褚,他聽說過,但是並不是太熟悉。
  可典韋的名字,卻是如雷貫耳。想當年,典韋為好友報仇,孤身闖入襄邑,殺得血流成河。
  十載過去,典韋如今更聲名顯赫,幾乎陳留人,都聽說過典韋的名號。
  聞聽曹朋說出許儀等人的來歷,胡班給驚得是張口結舌。
  鄧稷回頭,不禁啞然失笑。
  “這阿福,滿口的新鮮玩意兒。”
  濮陽闿則輕輕頷首:“他說的也不算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八個字,似乎正合小杜律的精髓。”
  他並非修習刑名,但也略知壹二。
  小杜律量刑,更註重情理和律法的結合,而非似大杜律壹味求嚴。
  如果按照大杜律,妳犯罪就是犯罪,沒有什麽人情可講。而小杜律相對柔和,更具人情味。
  曹朋說罷這壹番話,便扭頭離開。
  他走到許儀身旁,輕聲道:“二哥,看起來事情有些復雜。”
  許儀點點頭,“妳打算如何?”
  “聽胡班的口氣,這件事估計小不了。所以最好還是和這邊的府衙聯絡壹下……對了,夏侯將軍,好像就駐紮陳留吧。”
  “妳是說妙才將軍?”許儀回答說:“他是陳留太守,自然駐紮陳留。
  不過,陳留距離這邊,好像有點距離……壹來壹回,至少也得壹天時間,咱們的行程,可就要被耽擱。”
  “看情況再說。”
  這時候,鄧稷走到胡班跟前,“胡班,本官再問妳壹次。妳可以選擇不回答,我就立刻送妳見官。如果妳回答了,我也不是不能網開壹面,甚至包括妳這些鄉親,我也能為之疏通。
  答與不答,妳自己選擇!”
  “他叫雷成!”胡班毫不猶豫,立刻喊道:“他族兄名叫雷緒,手下有三百人,就藏身於鹿臺崗。”
  ……
  雷緒在淮南與陳蘭等人擁兵數萬。後劉備攻取江南四郡,雷緒率兵卒及其家屬五萬多人投奔劉備。劉備任命雷緒為偏將軍。後為夏侯淵討斬。
上壹頁

熱門書評

返回頂部
分享推廣,薪火相傳 杏吧VIP,尊榮體驗